這件事被教廷視為百年來的最大恥辱,似乎是遭到了神的詛咒,阿爾伯特的大兒子不久後就身懷癌症離世了。
那個聖女的精神也漸漸開始不正常,整天在教廷裏砸東西、亂喊亂叫,見人就咬,還把自己的排泄物塗在神像身上,弄得整個教廷每天都是一股惡臭味兒,如果不是因為她當時懷著孕,阿爾伯特一定會弄死他。”
“有這種事?”
索菲亞的臉色有點難看:“在神像麵前被強暴,那種無助的感覺我能理解,她一定是信仰崩塌了,所以才會做這種褻瀆神的事情吧。”
“嗯,所以我說你們那個神狗屁不是,說不定當時他看熱鬧看的高興呢。”
有意無意的夾了句私活,我擺弄著索菲亞修長纖細的手指頭:“莉莉絲還說,和正常人不一樣,班尼特足足在他媽肚子裏待了五年才出生。
這違背常識的懷孕時間,加上日漸瘋癲的聖女,都被教廷認為是不祥之兆,認為她腹中的孩子是撒旦化身,想要燒死她,徹底結束這場鬧劇。
可說來也是奇怪,無論你往她身上澆汽油也好、用聖光照也罷,那火就是點不著,甚至守衛教廷的聖騎士用佩劍去刺,她身上的傷口都不會流出一滴血,反倒那騎士當場昏厥,三天後突然七竅流血,不治身亡。”
這神話故事一樣的劇情給索菲亞好奇心勾起來了。
她不自覺的靠近我:“後來呢?那個孩子出生了嗎?”
“當然,他要沒出生,現在的班尼特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索菲亞立刻拿起我手上的火機幫我點燃:“接下來發生什麼事了?”
“後來羅馬教廷的人沒辦法,隻能把那徹底瘋癲的聖女關進地下的秘密牢房,這一關就是四年多不見天日。
而當所有人不再提起,漸漸遺忘這件事的時候,有天晚上,一名神色慌張的祭司跌跌撞撞的跑到阿爾伯特的房間,告訴她,聖女已經開始分娩了。”
深吸一口煙,我盯著車窗外空無一人的街道:“莉莉絲說,班尼特降生那天,整片天空都是那種不正常的血紅色。
隨著嬰兒呱呱墜地的聲音,不過二十出頭的聖女身體瞬間變得幹癟,蒼老成七八十歲的樣子,她的生命力已經被腹中嬰兒吸了個幹幹淨淨。
而就在阿爾伯特抱起自己這個便宜孫子,想要直接摔死他時,忽然一道落下,剛好將爺孫倆籠罩在內。
光柱裏,一個有著四根翅膀、四張麵容、渾身覆蓋羽毛的半透明光影從中落下,直接鑽進下方的嬰兒體內。
之後,除了教皇阿爾伯特外,侍立在房間裏的祭司、主教們的肉身和魂魄,連帶著聖女的屍體一起,紛紛被漫天聖光燃燒成灰燼,徹底從世間抹去。”
‘砰’的一聲悶響。
索菲亞滿臉凝重的表情,攥在手裏那個打火機竟然被她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