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琪的出現讓你眼睛放光了?”
“沒錯,自從在倫敦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丹尼爾盯著手中燃燒的煙頭,借助微弱的火光,我看到他臉上出現了回憶的神色:“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生命很漫長,如果沒記錯,我今年應該已經三百多歲了。”
我搖頭:“可我覺得你對待愛情的方式不像個三百多歲的老頭子。”
剛損完丹尼爾,月璃許久未出現的聲音就在我腦海中響起:“還好意思說人家呢,看看自己那德行,你對待愛情的方式像活了一萬多年的人麼?”
“可閉嘴吧你,等忙過這一陣兒的,我跟你好好算算咱倆六百年前的賬。”
月璃不吭聲了,不過丹尼爾倒是沒把我的嘲諷放在心上,輕笑一聲:“先聽我把話說完,我的生命很漫長,不能總是待在古堡裏,總要給自己找點樂趣。
所以我把自己偽裝成了二十出頭的學生,進入牛津,一是想了解當前最新的科技與文化,二是想找到資質比較好的人發展成後裔。”
“嗯,你還挺與時俱進。”
我把抽到過濾嘴的煙頭一扔:“天都快亮了,咱能直接說重點嗎?”
“重點就是,我第一次見到張琪那天,她穿著一套黑色的運動裝,鼻梁上是厚厚的黑框眼鏡,坐在那裏認真看書的樣子充滿了……對,書卷氣。
當時她身邊有許多認真學習的人,但那種氣質隻出現在她自己身上,看到她的第一眼,我腦海中就不自覺的出現了深山、竹林、小溪之類的風景,她就坐在一條長長的書案上,在鑽研著東方古老、深厚的文化底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個屁。
我被丹尼爾說的一臉懵:“你跟我嘮神磕呢?”
“哎,算了,那種感覺你不會懂的。”
他有點莫名其妙,邊說邊搖頭:“你的心思完全不在張琪身上,所以永遠都不會發現她的閃光點,但我不一樣,我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定她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打聽了很長時間,知道她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求學,所以我想方設法接近她,無微不至的關懷、照料她,但無論我怎麼努力、怎麼堅持她就是不動心。
直到我把她帶回古堡,給她初擁,讓她獲得了血族的力量,才終於讓她對我敞開心扉,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知道了你的存在,這才明白她不對我動心的原因。”
說到這兒,丹尼爾忽然頓了頓,扭頭看向我:“顧言,其實我到現在都弄不明白,你身上到底有什麼吸引張琪的地方,能讓她對你死心塌地?”
我搖頭:“不知道,可能就像你說的,你的心思不在我身上,所以發現不了我的閃光點,但張琪不一樣吧,”
“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