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殺意中還裹挾著強大的、冰冷的怨念,低到極點的溫度幾乎要將我全身靜脈凍結,寒冷帶來的痛苦也讓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我操他大爺的,這是什麼鬼東西!”
發出一聲隔著五公裏都能聽到的痛叫,我彎下腰癱坐在地上:“傻鳥,你出的什麼鬼主意!”
“這不能怪我,我讓你溝通太陰,沒讓你吸收這些殺意啊!”
“廢話,我溝通它的時候怎麼可能不吸收它的力量?”
“那我怎麼知道?”
它重新化為人形飛到我麵前,伸出一隻手抵在我後心,也就在那一瞬間,體內奔湧的殺意也紛紛流向後方,順著身體接觸的位置漸漸湧入月璃的身體。
“好點了麼?”
可能知道自己做錯事兒了,它問這句話的時候還挺溫柔。
但我還是有點來氣:“放心吧,死不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讓我幫你吸收這些負麵力量來壯大自己是吧?”
“祝融駁你是狗吧?”
它忽然罵了我一句,給我整的有點迷茫:“啥意思?”
“意思就是狗咬呂洞賓,說的就是你!”
它沒好氣兒的把手拿開,起身:“我幫你破陣,結果你說我是在利用你,這不是狗咬呂洞賓麼?嫌我出餿主意是吧?那行,你自己想辦法,我不管了!”
“愛管不管,老子本來也沒指望你。”
都這麼多年交情了,我也沒打算安慰它啥的,而是盤膝坐在地上默默調息著。
我現在是越來越迷茫了。
倒不是因為那些大活人憑空消失的,也不是因為自己被莫名其妙帶到這片空間,陣法這東西就是這樣,如果實力足夠,完全可以做到讓別人無聲無息、毫無察覺的掉進來,之所以會發生這種情況,就證明那個淩長老的實力要比我強很多。
真正讓我納悶的是,他想幹什麼?
毫無疑問,他擺下這個陣法的目的當然是對付我,但既然要對付我,為什麼他到現在還不現身?是在等什麼?
越想心裏越慌,我就感覺他是不是想困住我,先集中力量把外麵那些人給解決了,再跑過來對付我啊?
要真是這樣,憑卓逸跟金發男那些人,再加上東西教廷這些神職人員,能打過淩長老還有他手下的溟魔衛麼?
還有張琪,她現在到底是什麼態度?
真的,我現在特別矛盾,甚至希望張琪站在淩長老那邊,這樣至少她不會有危險。
但如果她真在最後關頭去暗算淩長老,萬一失敗了,憑淩長老的實力,那等待她的也隻有魂飛魄散這一個下場。
越想越著急,後來我也不管不顧了:“月璃,幫我護法,我要動用大衍點星陣了。”
“跟我說什麼?不管!”
它沒好氣兒的白了我一眼,但緊接著眼中又閃過了一絲殺意:“等等顧言,先別急著動手,抬頭朝你麵前看,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