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話說到一半兒我就把腦袋給轉一邊兒去了。
都恨不得把臉捂上,真的,感覺跟他站在一起都丟人,人家羽龍再不濟,好歹曾經也是跟燭龍一樣的存在,連這種存在都敢敲詐,我就納悶這世上還有他不敢幹的事兒嗎?
但更他嗎讓我感覺離譜的是,羽龍竟然覺得申公這番話有道理。
它沉吟了三秒鍾,忽然‘嗯’了一聲:“你說的沒錯,我守護鬼族也是因為鬼族給我供奉,如果不是因為誓言的約束,我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那麼,年輕的巫,你想要什麼?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不過除了這具雕像,我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給你了,要不然你幹脆把我的身體搬走好了。”
哎呦,羽龍這兩句話說的我眼淚汪汪的。
什麼叫英雄遲暮,什麼叫行將就木,什麼叫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幾個詞被羽龍詮釋的淋漓盡致,一個曾經食物鏈頂尖的存在,硬是淪落到了現在這種德行,這不可悲嗎?
但申公可不管它可悲不可悲,他完美詮釋了什麼叫資本家,什麼叫榨幹人的最後一絲血肉。
“不,你擁有的並不隻是這座雕像,比起這些,我更在意你腦子裏的那些知識。”
申公一絲神識朝黑狸離去的方向探了過去,可能發現黑狸快要回來了,他語氣忽然變得特別急促:“這樣吧,先說說你想讓我們幫你做什麼,如果能做到我再說我的條件。”
“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羽龍眼中的黑氣忽然變得黯淡:“我曾立誓守護鬼族十萬年,所以哪怕鬼族覆滅,我依然將殘魂寄托於這座雕像中,繼續守護鬼王陵墓。
從我立誓到今天,已經過去十萬零三千二百年了,如今期限已到,我希望你們能將我的殘魂帶出去,讓我自散真靈、重歸混沌,也算了結了自己的一生。”
“自散魂魄?”
我不太理解它的腦回路:“活著不好嗎?為什麼要自散……”
“人家願散就散唄,又不是讓你魂飛魄散,你管那麼多閑事兒幹什麼?”
申公攔了我一下:“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放開鬼王陵墓入口讓我進去,第二,自散魂魄之前,把你所知道的,關於這個世界的一切信息全部告訴我。”
“第一個條件沒有問題,我已經沒有守護鬼族的義務了,這座陵墓,你想進就進罷。”
羽龍回答的很幹脆:“至於第二點……你想知道什麼?”
申公雙眼微眯:“沒聽清我說的話嗎?全部,我要得到你腦海中的一切。”
這次羽龍遲疑了半晌。
大概兩秒鍾之後,它輕輕歎了口氣:“好吧,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你,但有一點要提醒你們,除了我之外,鬼王的親衛也在守護著這座陵墓。
那是一群很難纏的家夥,憑你們二人的實力不見得能對付得了他們,務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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