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通損,給劉遠山損一愣一愣的:“照鏡子都照不出模樣的東西,你說我呢?”
許諾冷哼一聲:“我可不是說你麼?要不你自己照鏡子看看阿?看看自己是不是連個影兒都沒有。
劉遠山,真當我不認識你啊?我小叔早就跟我說過,鬆江司判官是個姓劉的,整天占著茅坑不拉屎,腦子裏就是一片漿糊,這些年不知道弄出來多少糊塗賬、冤假錯案,還得讓我小叔他師父去幫你擦屁股,是不是這樣?
我剛才在浴室裏還聽見你在這假裝正經呢,什麼職業操守,什麼堅持原則,我呸!你也配?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不臉紅嗎?你好意思嗎?”
“我怎麼不好意思?你說說我怎麼就不配了?”
“可別在這假正經了。”
許諾也用那種鄙夷的目光瞪著他:“要我說,你們這些不人不鬼的家夥都是一群神經病,都過的這麼慘了,還要在外麵裝出一副光鮮亮麗的德行。
像這樣跟廢物似的過一輩子有意思嗎?真的,如果我是你,那幹脆想想辦法自散魂魄得了,省的或者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免得出來晃悠嚇唬人、說話還得惡心人幾句,真惡心!”
我是真想問問許諾,你這滿嘴順口溜是不是要考研啊?
真整不明白許諾那腦瓜子是什麼做的,有時候一個勁,但罵起人、鬥起嘴來還賊牛逼,明明長了個挺正經個腦瓜子,怎麼就不往這地方用呢?
反正不管我怎麼想,劉遠山是徹底被許諾給罵傻了。
他目瞪口呆的在原地站了半天,想反駁許諾,可半天都沒能憋出來一句話。
漸漸地,我看見劉遠山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複雜了,體表黑氣也在翻湧著,顯然他現在的情緒很激動。
就在我以為他是惱羞成怒想要對許諾動手,正打算提防的時候,劉遠山卻忽然歎了口氣,緊接著自嘲的笑了一聲,那表情也漸漸帶上幾分低落的意味。
“是,你說的沒錯,我們這種東西活在世上確實沒什麼意義。”
他也沒去看許諾,目光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生逢亂世,活著的時候戰戰兢兢,等死了之後、進入冥府也是整天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什麼大人物,把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給丟了去。
也不怪你看不起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為了保全性命整天唯唯諾諾,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沒出息,這種像條狗一樣的活法的確沒什麼意思。”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說這話是啥意思呢,劉遠山就又抬頭看著許諾:“小姑娘,我得謝謝你點醒我,如你所願,等我回去交代完身上的公務,就找個地方自散魂魄去,這世間的紛紛擾擾、冥府的波雲詭譎,以後就跟我再沒有關係了。”
得,劉遠山這話一說完,我腦瓜子直接就‘嗡’一下子。
我是真想問問許諾,我確實是想讓你幫我打打助攻、勸勸劉遠山啥的,可他嗎誰讓你把他給嘮死了啊?
。您提供大神辰子棟的詭寢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