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樹林中偶爾傳來的幾聲麅子叫,讓我知道自己所處的還是現實世界,要不然我都得以為自己陷入某種幻境了。
一直到我翻過眼前這座山,站在山頂上,看見更遠處還有一座高山的時候,我終於有點繃不住了,望向東北方咬牙切齒的罵:“我草你大爺的申公序,你他嗎把老子弄到哪兒來了?這我得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啊?”
沒有人搭理我。
隻是我的聲音在空蕩的山穀中回蕩著,折射來折射去的,腳下積雪都隱約有了點要崩的意思。
我就沒再敢大聲說話,無奈的歎了口氣,朝四周掃視著,心想著如果這是無人區的話我幹脆飛到天池那邊去得了,在這麼大的山上腿兒著走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麼?
不過就在我剛剛回頭望了一眼的同時,一個怯生生的動靜就在我前方不遠處的樹林中響起:“請問……是本家來的人嗎?”
我耳朵一下就豎了起來,猛的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哪怕是以我這麼好的眼神,都認認真真的看了半天,才發現一條白色的小蛇在一棵枯樹旁盤踞著,顏色跟旁邊的雪地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當時我就樂了:“你藏的挺好啊,要是不出聲我根本還發現不了樹林裏有條蛇呢,你怎麼知道我是本家的人?”
“因為我在你身上感覺到本家的氣息了。”
那小蛇歪歪扭扭的從樹林裏爬出來:“你是本家哪一脈的長輩?”
它這話突然有點給我問蒙住了。
其實我對柳家還是有些了解的,但隻限於青青他們一大家子,具體哪一脈她沒跟我說過,我也沒問過啊。
不過想想青青曾經對我說的,以為我倆的關係,我還是試探著回答:“按說我應該算是柳家嫡係那一脈吧,柳長生你認識嗎?那是我未來老丈人。”
本來一開始小蛇跟我說話的態度隻是客氣。
但自從聽見‘柳長生’仨字兒之後,它那身體一下子就繃直了,緊接著整條蛇盤踞在一起。
那動作濺起周圍的積雪,很快,小蛇就在積雪的掩護中幻化成一位身穿貂絨長袍,卻露著小腿、光著兩隻腳的姑娘。
那姑娘朝我行了一禮,語氣也從剛才的客氣變成了恭敬:“我聽從本家回來的長輩提起過,您就是柳大先生的女婿顧先生吧?”
雖說我跟青青暫時還沒結婚呢,但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我感覺我也沒必要否認:“是我,你為什麼會在這兒,是柳前輩讓你在這兒等我的?”
“是的,他們早就到了,但遲遲沒見你的蹤影,於是讓我們這些晚輩來山上找找您。”
她伸出胳膊,做了個‘請’的手勢:“您跟我來吧,家主他們已經在山上等著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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