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為段天轉化靈氣的時候,柳長生忽然拍了拍我肩膀:“你今天似乎有點不太正常。”
“我不正常嗎?”
“很不正常,至少你跟段前輩的態度都有點不正常。”
他用那種嚴肅的表情看著我:“你這樣不太好。”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哪兒不太好?”
柳長生直勾勾的看著我的眼睛:“你這種鋒芒畢露的性子不太好,太容易被人看穿你心裏在想什麼。”
我剛張嘴,他就直接抬手打斷我:“別出聲,聽我說就是。
我知道你是想說,雖然你這輩子不到三十歲,可論實際年齡你已經一萬多歲了,我這個活了一百年的小娃娃沒有資格說教你對不對?”
“我沒有這個……”
“我不管你有沒有這個意思,你聽我往下說。”
他這次的語氣變得有點冷:“這跟年紀沒關係,跟活了多久沒關係,你從前不怎麼跟外人接觸,身邊要麼是你姐,要麼是孟無塵、尹無心這種好友,自然不用考慮自己說話得不得體。
但現在不一樣,我們所處的這件事,並不是朋友之間的小打小鬧,也不是幾個門派之間你爭我鬥,而是一場錯綜複雜的、犬牙交錯的、有著各自利益訴求的一場變故。
你也好,我也好,段天也罷,哪怕是他申公序,我們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的,都有自己的達成目的,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每個人想要做的事也不同。
在這種情況下,你貿然開口,表明自己的立場跟想法是非常不明智的一件事,你要忍,哪怕跟別人意見不同、想法不同也要忍,因為你摸不透任何人的心思,你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有一天,某個人猝不及防的在背後捅你一刀,這一刀就會讓你萬劫不複,永遠都沒有翻身機會,你明白麼?”
我被柳長生這番話說的有點懵。
想開口問他,但柳長生依然沒給我機會:“別說話,聽我說。
我告訴你顧言,從現在開始,包括我在內,甚至是青青在內,你不要跟任何人說出你心裏真實的想法,我不管你是想殺了心魔也好、滅了冥府也罷,你都不要把它表現在臉上,而是放在心裏,在心裏想好自己究竟要做什麼,然後蓄勢待發,爭取成為那個最後的贏家,這才是成大事的人應該有的心理狀態。
就像剛才,你跟段天前輩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聽,從剛剛那幾句話,我就能聽出你對冥府的不滿,甚至能聽出你想要顛覆整個冥府的意思,我都能聽出來,那段天可能聽不出來麼?
你別看我稱段天為前輩,但說實話我真的不了解他,他現在表麵上對咱們客客氣氣,可人家畢竟是閻君,哪個閻君做事不是心狠手辣的?你就敢保證,如果真到了利益衝突那一天,他不會反過來捅咱們一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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