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看見我就眯著眼睛衝我樂:“顧言快吃,剛剛幫你熱過。”
“哎呦,我們家若卿真向著我。”
我一邊說一邊坐下,但是屁股剛沾到椅子就感覺青青在旁邊掐我腰上那塊肉,疼倒是不疼,就是她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兒是真讓人心裏打怵。
我就沒敢說話,也沒敢看她,悶頭吃飯去了。
柳家祖宅的鞭炮聲一夜沒停,可能因為今天菜係太硬,等半夜那會兒餃子端上來根本沒幾個人吃,兩家的小輩跟女眷就都離席差不多了。
他們放鞭炮的放鞭炮,拉家常的拉家常,也就剩兩家那些男的坐在一起喝酒吹牛逼,這年過的其實也跟尋常百姓家差不多。
倒是後來段天招呼了我一聲:“顧言,過來坐。”
我趕緊擺手:“不了不了,你們幾位長輩聊著,我就不坐主桌了。”
“讓你來你就來,哪兒那麼多規矩?”
柳長生也衝我招手,我就把筷子一撂走了過去。
剛好申公旁邊有個空位,這邊剛坐下,左側的胡家老祖宗就把一盤餃子端到我麵前:“這是鹿肉餡兒的,孩兒,趁熱多吃幾個。
還有那道紅燒熊掌,我們都沒動過筷,你年輕胃口好,都吃了吧別浪費。”
說實話我是真不愛吃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但是人家長輩都把菜端到麵前了,不吃兩口不是不給麵子嗎?
我就一邊點頭哈腰感謝,一邊夾餃子往自己嘴裏塞。
但也不知道那鹿肉是血沒放幹淨啊還是咋地,我剛吃兩口就感覺特別腥,而且餃子跟沒放調料似的,肉腥味一丁點都蓋不住,我是怎麼努力都咽不下去。
後來可能是柳長生看出我不太對勁了,遞給我一杯茶:“吃這麼急幹什麼,趕緊喝杯酒順一順,對了顧言,我剛才說的那件事兒你有什麼看法沒有?”
“嗯?哪件事兒?”
我喝了口水,然後把茶杯撂下:“您剛才說好幾件事兒呢。”
“就是我薩滿教與冥府合作這件事兒。”
柳長生眯了下眼睛:“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嗨,我能有啥意見啊。”
傻笑著含糊了一句,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在我看來,段天在這個時候以冥府話事人的身份提出跟薩滿合作,這不是純純的把整個薩滿教往火坑裏拽嗎?
他要是從前的七殿閻王還好,薩滿也算是找到了一個靠山,可這會兒坐在那個位子上的屁股是他心魔的,合作,就意味著薩滿要先幫段天拿回身份。
問題冥府多大勢力,胡柳兩家的阿貓阿狗才幾條?都不能用以卵擊石來形容了,這不是純純的送人頭嗎?
更讓我納悶的是,這種淺顯的道理柳長生不可能想不到,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再加上段天也在,這些話肯定不能當著他的麵講,所以我就隻能裝傻充愣,爭取兩邊都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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