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這話說的我直撇嘴:“師兄啊,有些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他大手一揮:“誒,你我師兄弟,但說無妨。”
“那我可就說了啊,說不好您別生氣。”
我裝作小心翼翼的樣兒:“我家祖上也出過仙人,所以我從前也接觸過一些道家法門,反正在我看來,道場裏那些人絕對不是心甘情願拜入昆侖門下做外門弟子的,倒像是師父在用法術控製他們,您看我說的對嗎?”
玉衡手上動作猛的停頓了,緩緩抬起頭盯著我。
我趕緊起身:“師兄別見我,我說話直,要是有冒犯的地方您多擔待。”
“倒也不必說什麼擔待,你這話雖然難聽了點,但我也沒法反駁你,因為師父在做的事,的確就像你說的,他是用手段把那些人收歸門下的。”
玉衡歎了口氣,端著兩杯茶走到我麵前:“師弟請用茶。”
“多謝多謝,師兄辛苦了。”
我接過茶杯抿了一口,玉衡也順勢坐在我身邊的椅子上:“師父早猜到你會質疑他的所作所為,這應該也是你起初不願拜師的原因吧?
不過這裏麵的個中緣由我沒辦法給你講清楚,我隻能說這並不是師父的本意,他老人家也不想這樣,但無奈形勢逼人,別無他法。”
“理解,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這誰也沒辦法。”
我權衡了一下,然後旁敲側擊的問玉衡:“不過師兄口中形勢逼人的意思,是天道大勢逼人,還是……”
玉衡把我的話給打斷了:“嗯,咱們修道之人最講究順應天道,如果是天道要我們做事,還能用形勢逼人這四個字麼?”
“啊,師兄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我直接把手中那杯茶倒進嘴裏:“不滿師兄,師弟我是個生意人,而且還是個比較成功的生意人,在察言觀色這方麵還是有點眼力的。
剛剛在道場裏我見到了那個名叫守拙的師兄,據我看,他跟師父的關係可不太妙啊,兩個人剛見麵就劍拔弩張唇槍舌劍的,好像恨不得把對方挫骨揚灰了才甘心,這件事兒我能跟您打聽打聽是為什麼嗎?”
“守拙?哼,你不用理會他。”
聽到這兩個字,玉衡說話的時候也帶上了三分怒意:“他本事不怎麼樣,但為人圓滑,會揣摩師長們的心思,整天阿諛奉承,所以很得門中長輩們的喜歡。
說白了他和他那些弟子,就是他的師長派過來監視師父辦事的,他們都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對同輩和我們這些晚輩成天吆五喝六、仗勢欺人。
也就是師父脾氣好,看在同門的份兒上不與他計較,整天教我們忍讓,否則以他老人家的修為,發起火來早就把守拙他們打回山門去了。”
一提起這個,玉衡的話匣子瞬間打開了。
不過他說的話讓我有些興奮,昆侖的內部不和好啊,越不和越好,他們越不和,不就越能給我這跟攪屎棍子可趁之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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