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起身打算等我磕頭拜師了。
但我晃了晃腦袋:“最好不要。”
守拙那剛剛綻開的臉又‘唰’的萎了下去:“什麼意思,你想反悔?”
“當然不是,我雖然不是啥正人君子,但我好歹還是講誠信的。”
我用很認真的眼神看向守拙:“師父,我有個問題想問您,您來房間找我這件事兒,守心那個老雜毛應該不知道吧?”
守拙這會兒有點迷糊,看著我的眼神兒特奇怪。
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雖說他守心的道行比我高一些,但如果我費點心思好好掩飾,他是不可能發現的。”
“那就好。”
我緩緩起身:“現在的情況就是,守心並不知道我已經拜您為師這件事兒,他也不可能知道,那我們不妨暫時隱瞞起來,讓守心以為我還是他的寶貝徒弟,是他日後翻身的籌碼。
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來我可以裏應外合,幫您打探心宗的消息,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倒戈一擊;二來……嘿嘿,不瞞您說,徒弟也是有點私心。”
我諂媚似的湊到守拙邊上:“您想,好不容易收了我這麼個徒弟,守心甚至整個心宗肯定會耗費天大的代價培養我。
俗話說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多吃一碗他心宗的飯,不就能少吃一口咱意宗的米嗎,師父您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守拙盯著我看了好半天,似乎想從我的表現中看出我的真正意圖是什麼。
但我也是個老油條了,撒謊麵不改色心不跳,臉上一直掛著賤兮兮的笑。
他看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於是麵無表情的甩出來句:“嗯……雖說這事兒我不怎麼讚成,但仔細想想,你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然後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淩厲了不少:“不過……乖徒兒,你讓為師怎麼信任你?你今天能棄守心拜我為師,保不齊明天守心給了你更多好處,你就又跳到了他那邊去。”
我剛想開口表決心,但守拙直接抬手把我給打斷了:“不用和我說那些你一定不會背叛我之類的話,你的人品……嗬嗬,為師還真不怎麼信得過。”
嗎的,這老雜毛可真是一點麵子不給我留。
不過也能理解,我這翻臉不認人的德行他剛見識過,別說他了,擱我遇見自己這樣的我也信不過。
所以我就沒吱聲,想看看守拙能玩出什麼彎彎繞。
守拙倒也沒說話,而是用那種‘你總得表示點什麼讓我信任你吧?’的眼神兒看著我。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直接伸出三根手指朝天:“今日我薑澍拜於守拙真人門下,唯命是從,絕無二心,若有半點背叛的心思,就讓我五雷轟頂、魂飛魄散!”
不過說這些詞兒的同時我也在心裏念叨了句:嗎的,他薑澍發的誓跟我顧言有什麼關係?師父、大師伯、二師伯在上,你們真要罰就去找這個薑澍吧,可千萬別來找我的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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