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幻姬:“那他答複了沒有?”
“就是因為沒有,所以我才敢來找昆侖的麻煩。”
這時候侍者把三杯咖啡端了上來,幻姬捧起自己麵前那一杯:“昆侖其實沒資格參與進這件事,但他們又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環,作為能在中原大地自由活動的、最強大的一股力量,有許多事情還需要他們來辦。”
我壓低聲音:“比如跑到關外蠱惑那些普通人,讓他們成為自己的信徒?”
幻姬點頭:“沒錯,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天心島的核心利益是什麼嗎?”
我‘嗯’了一聲:“記得,他們想讓這個世界盡可能混亂,好用滋生的負麵力量複活所謂的主人,讓它引導域外天魔重新降臨這個世界。”
“沒錯,如今天心島的勢力已經延伸到許多地方,歐洲還好,兩大教廷一直內鬥、無暇顧及俗世,但你們那邊有冥府坐鎮,他們的手很難插進來。”
幻姬把手中那杯滾燙的咖啡一飲而盡:“昆侖隻聽冥府那位七殿閻君的命令,所以與他合作就成了天心島把手伸進來的唯一辦法。
礙於其它九個冥殿掣肘,眼下昆侖的活動區域隻限於關外,不過等到第七殿跟鬼族裏應外合,徹底奪取冥府大權之後,昆侖就不會再有任何忌憚了。”
幻姬把前因後果都講的很清楚。
我也深吸一口氣:“明白了,要真到了第七殿獨攬冥府大權那一天那都不需要昆侖出手,冥府直接開綠燈把天心島的勢力放進來反倒更省事兒。”
“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破壞三方之間的合作,眼下就是絕佳的機會。”
她看起來挺無聊,拿著勺子在咖啡杯沿上劃來劃去:“根據我所知的消息,冥府那位七殿閻君似乎一直在閉關,所以遲遲沒有給出答複,長老院派去詢問的人數次都被冥殿中的冥使打發了回來。
這種態度讓師父很不滿意,所以當我找到她,說要帶著翽魔衛來昆侖,給他們一些警告的時候她立刻同答應了,至於是警告還是借題發揮,那還要看我自己的意思。”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段天的心魔之所以一直沒動靜,那是因為它過年之前剛在天池被這幫人一頓胖揍,像這種修行上萬年的存在,恢複傷勢的時間都是以百年計的,所以它消停倆月也正常。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它的能力就算傷的再怎麼重,總不至於連給底下人傳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吧?
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但也不得不承認申公這次時機抓的很好。
相信申公,所以我暫時把內心的疑慮放在一邊:“那你打算怎麼借題發揮?這次和我同行的隻有一個散仙,和一個新入門、還沒修煉過道法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就算你弄死她,昆侖的人也絕對不會在乎,怎麼,你是打算把樓上那個叫玄貞的四劫散仙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