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貞冷著臉看他:“請示什麼?我不是已經讓你師兄去彙報了麼?”
守敬微微躬下身子:“可掌門還沒有正式下達撤退的命令。”
玄貞語氣更冷了,淡淡的殺氣從她體表透出來:“怎麼,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命令門下弟子的資格?”
這態度嚇的守敬趕緊下跪:“祖師別誤會,弟子絕對沒有……”
“沒有那就別說廢話,滾出去,按我說的做!”
用命令的語氣喊出這句話,之後玄貞一揮手,直接把守敬扇飛了出去。
一看玄貞生氣了,守誠偷摸縮了下脖。
老道士挺有眼力見的,他趕緊小聲問了句:“祖師,那弟子去發信了?”
那玄貞也沒給他麵子:“去吧,你去跟守敬一起把在吉爾吉特的同門給我帶回昆侖,如果被我發現你們陽奉陰違,後果你自己清楚。”
之後玄貞又揮手把他推了出去,不過力度比推守敬要小多了。
門一關,窗簾一拉,玄貞走到床邊看著我:“傷哪兒了?”
“不太……咳咳,不太清楚。”
我一邊說話一邊咳,又從肺裏咳出口血沫子:“就感覺疼,渾身上下腦袋疼,尤其胸口像要裂開似的,我要是死了,祖師您可一定得給我報仇啊。”
玄貞壓根懶得搭理我,直接拽起我一條胳膊幫我號脈。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號完脈之後這娘們兒還在我胸口上壓了兩下,整的我又往外吐好幾口血沫子,咳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死不了,不過是肋骨斷了幾根,經脈被魔氣衝撞受了些震蕩。”
她吐出一口仙靈之氣落在我身上,順著體表毛孔鑽進來,幫我修複著受損本來就不算嚴重的經脈。
而她嘴上也沒閑著:“暗算你的魔修道行沒多高,憑你身上那五千年的修為原本不可能受傷,怪就怪你自己不用心,一天道法都沒修煉過,連最基本的真元外放都不會,才會被一個小嘍囉打成這樣。”
“我不用心?我哪有時間用心啊?這不剛接受完灌頂就被派下山了麼?”
有這一口仙靈之氣幫助,我身上傷勢也好差不多了,用雙手撐著床坐直身體:“而且那人絕不僅僅是你說的小嘍囉,我親眼所見,在場魔修都以他為尊,他那些手下的道行隨便拽出來一個都不比剛才的守誠跟守敬弱。”
“怎麼會?”
玄貞臉上露出一絲訝色:“有這種本事的魔修,除非是……”
她這句話剛說到一半兒,房間門就‘砰’的被人踹開。
剛剛的兩個翽魔衛前後腳衝了進來,壓根沒搭理玄貞,直接衝我獰笑一聲:“臭道士,看你這次還往哪兒跑!”
沒有任何猶豫,滾滾魔氣從兩個魔衛身上湧出,徑直朝我轟來。
而下一刻,更加濃鬱的仙靈之氣就開始在整個房間裏彌漫。
我根本沒看出玄貞是怎麼出手的,隻聽見‘砰、砰’兩聲,兩個魔修的身體瞬間炸成黑灰,被走廊裏吹來的一陣風掃到窗戶外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