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申公不可能把我怎麼樣,所以我有恃無恐的站在他身邊,也沒說話,就看他到底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我。
倆人就跟倆剛吵完架在冷戰的小情侶似的,足足在那站了快十分鍾。
看他是真沒說話的意思,後來我實在繃不住了:“那咱嘮點別的行吧?黑狸說的話今天你也聽見了,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去歐洲?”
他心不在焉的回了句:“隨你,你要能買到今晚的票咱們現在就走。”
“就不買票了吧?我意思是明天給卓逸打個電話,讓他把他那公務機調過來,咱們直接從林城機場走。”
看申公搭理我了,我開始一步一步跟他套話:“你覺得這次去歐洲,是咱們兩個單獨行動好,還是把這幫人都給帶上?
要是都帶上,我就得提前通知一聲讓他們安排好,要是就咱倆,那我就等天亮之後回興安嶺柳家祖宅看看,這麼長時間沒見麵,別我那未婚妻一急眼把我給踹了再,那我還怎麼延續巫族血脈了?”
能看出申公是真有心事,聊到生孩子的事兒了他竟然都沒接話。
於是我又換了個話題:“王子坤就讓他留這兒吧,歐洲那邊局勢太複雜,他修為又不怎麼樣,真出現啥狀況咱們估計顧不上他。
不過昨天早上在鬼門關我遇見尹無心的時候,他告訴我等一切都結束後,燭龍的意思是把咱們都安排到冥府去,但說真的我心裏特沒底兒,畢竟他們是人,咱們是巫,你說他們真能接納咱倆嗎?”
直到這時,申公才肯開他那金口:“它有它的安排,我有我的想法,人過人的日子,巫走巫的路,你我的歸宿如何不是它想怎樣就能怎樣。”
我微微點頭:“有道理,那請問申公序先生,你是怎麼安排咱倆歸宿的?”
他這次雖說沒立刻回答,但好歹有反應了,透過窗戶倒影看向我的臉。
停頓幾秒鍾之後,申公問了我一個問題:“祝融駁,你現在究竟把自己當成是人,還是一個巫?”
我也猶豫了一下:“應該是後者吧。”
申公微眯起眼睛:“應該?”
我站直身體,用很堅定的語氣答複他:“沒有應該,是後者。”
然後申公麵無表情的點頭:“既然當自己是巫,我自然會替你安排最好的歸宿,其餘的你就沒必要再問了。”
“你能不能別總跟我倆打啞謎啊?”
我有點著急了,剛想逼問申公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這時樓下傳來了開門聲,緊接著是一陣嘻嘻索索的換鞋聲。
知道王子坤回來了,我不想讓他聽見太多,於是盯著申公看了兩秒鍾,隨後轉身向樓下走去:“你怎麼買個水這麼墨跡呢?外賣點完了嗎?”
我邊說邊往樓下走,但這時回應我的竟然是個女聲:“買水?你也沒說讓我買水啊。”
我愣了一瞬,飛快跑下樓梯,然後就看見青青歪著個腦袋,正一臉問號的在鞋櫃旁邊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