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言,我剛剛說的那句話絕對不是在嚇唬你,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算想管你,也沒有這個能力了,自己看著辦吧。”
撂下這句話,申公就不吭聲了,掏出一支煙默默抽著。
看他這樣,我搖著頭笑了,這笑裏有無奈,更多的是自嘲:“行吧,你我之間確實沒必要藏著掖著,我也不跟你說要保密之類的了,你嘴多嚴我心裏有數。”
他斜著眼睛瞄我:“點我呢?”
我淡淡的搖頭:“沒有,其實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不過我還是想問,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吐出一口煙:“知道什麼?”
我也掏出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口:“我的身世。”
我用餘光瞄見,在聽見我這句話之後,申公眼角微不可察的抽動了一下。
不過他很謹慎,怕我套話,還是那副淡定的樣兒:“這事兒啊,我不是都跟你說了麼,你的身世估計天底下除了薑小琳之外沒人知道,所以你要想刨根問底,不如直接去問薑小琳,總糾結我幹雞毛?”
“是嗎?但你腦子裏有申公家先祖傳承下來的記憶,應該知道隻有兩個擁有五行靈體的父母,才能剩下同樣擁有五行靈體的巫吧。”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麵無表情,語氣也沒什麼波瀾,一直盯著眼前的門框。
申公卻猛的把頭轉了過來,在我身上掃視了好幾圈:“理論上是這樣,但也不一定,就像薩滿五仙身上也有一部分巫族血脈,比如柳青青,你跟她要是運氣好,生下來的孩子沒準兒也是五行靈體,所以這事兒不能說的這麼絕對。”
我笑著歎了口氣:“行了老哥,你就別騙我了,就像你說的,我要不是因為知道點啥,怎麼可能突然跟你說這種話?”
“嗯……也是。”
看出我不是在套話了,申公也沒再藏著掖著。
他把煙頭扔在地上,伸手抓住我的手腕:“老弟,你別怨我,我了解你的脾氣和性格,要是把這件事告訴你,估計比殺了你還難受。
不過既然知道了,你也把心放寬點兒,首先呢,這不是你的錯,其次,咱們是巫,你不能用人,尤其是現代人的道德觀來約束他們兩個。
一句話,這件事老哥我不會跟任何人提,你也權當它沒發生過,反正現在祝融駁的真靈和記憶都在你身上,你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一團亂麻,讓誰來理都不可能理得清,所以咱們就沒必要再去理了。”
“我明白,能坐在這兒心平氣和的跟你說話,就證明我已經想開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就是現在特別迷茫,尤其是跟心魔融合之後,我發現自己就像變了個人,一丁點都不像從前的我的了。
老哥你說,要是時光能倒退該多好?那我就繼續回寢室當我那宿管去,這些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事兒,嗬嗬,我是絕對不會再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