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螭點頭:“那是自然,天心島不會虧待朋友,隻要二位肯幫忙,一切好說。”
之所以提好處,那是因為我怕妘螭懷疑,畢竟非親非故的,剛才又起了點衝突,要是不談利益白幫忙她肯定得以為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所以表現的貪婪點,提點條件,反倒能打消她的疑慮。
三個人,一個代表著世間最大的魔修組織,兩個代表世間最大的守護勢力,雙方的交談,就以類似黑幫談判的套路收場了。
我不知道妘螭對結果滿不滿意,反正我挺滿意。
後來雙方客套幾句之後就散場了,往回走的路上我問申公:“你覺得咱倆剛才演的這出戲有沒有破綻?”
“漏洞百出,全是破綻,就看天心島的人願不願意深究了。”
申公冷笑一聲:“不過我估計他們沒這心思,隻要你我維持好冥使人設,別露出馬腳,天心島就不敢放肆。”
“哎,要說世事無常,上輩子跟這幫鬼差打的腦漿子崩滿地,這輩子反倒要披著冥府的虎皮,忙裏忙外去幫人家辦事兒了。”
我搖著頭感歎了一句,申公連話都不接:“回去之後先去索菲亞那一趟,給她提個醒,堂堂教廷高層都能被人抓舌頭,這事兒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是得去她那一趟,估計這會兒金發男已經把布魯諾給宰了,我得讓索菲亞提前做好準備,沒準兒明天一早羅馬教廷就會發難。”
說到這兒我心裏忽然有些不踏實:“是不是太巧了點兒?剛跟妘螭說完東西教廷可能會內鬥,結果第二天這事兒就發生了,巧合也不帶這麼巧的吧?”
“理論上沒什麼大問題。”
申公思考片刻,又補了一句:“不過如果你覺得不穩妥,可以告訴金發男,叫他先別把布魯諾的死訊透露出去,拖上一兩天,等冥府和東正教這邊都做好準備了,再發難也不晚。”
我‘嗯’了一聲:“那就這麼辦,我先去找金發男,然後再去找索菲亞,估計這一圈兒下來也該吃早飯了。”
確實到早飯時間了,忙活這麼久,往回走的時候天邊已經升起一抹魚肚白了。
忽然,一股淡淡的魔氣從身後飄散過來。
這種程度的魔氣根本逃不過我和申公的感知,知道他也察覺到了,我直接開口調侃他:“看看,你剛才還吹牛逼說天心島不敢放肆,轉頭人家就開始派人跟蹤咱倆了。”
“真是他嗎活膩了,敢來我眼皮子底下找死。”
拋出這句殺氣騰騰的話,申公停下腳步,回身。
不過緊接著我倆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聽起來很年輕的聲音:“二位大人別誤會,我是奉妘螭長老的命令前來,特意給兩位送謝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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