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螭口中的小人,除了我之外也沒別人了。
沒有其他選擇,眼下這種情況她隻能說軟話,試著挑撥離間,給自己爭取機會。
但管正不想跟她廢話:“為人間掃清妖魔鬼怪是冥府的責任,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天魔餘孽人人得而誅之,你束手就擒,興許我還會給你一次機會。”
“你指望她束手就擒?怎麼可能。”
我嗤笑一聲:“行了管正大哥,你去忙你的,這老女人交給我。”
聽我喊管正大哥,妘螭那表情又開始不對勁兒了。
管正也沒功夫搭理她,收起手中那柄大刀:“上,把這些天魔餘孽全殺光!”
“領命!”
在場的第七殿鬼差發出震耳欲聾的應諾聲。
管正也不猶豫,提著刀直接朝魔衛最密集處殺了過去。
與此同時,剛殺了淩長老的申公已經直奔玉炱去了。
而齊纓還在追殺著另一名長老,我猜申公是故意的,想讓齊纓出手,所以沒去管她,而扭頭是去欺負受了重傷的玉炱。
我剛想看看幻姬去哪兒了,結果下一秒鍾,她的聲音就從我背後響起。
“弟子見過師父,您老人家近來可好?”
要不是幻姬事先為妘螭求過情,我都懷疑這娘們兒是不是故意的。
妘螭傷成這樣,捅了這麼大簍子,你上來問人家最近過得好不好?哪有這麼嘮嗑的啊,你這不跟直接打她臉沒啥區別麼?
意料之中,妘螭也被幻姬一句話氣的渾身直哆嗦:“你……你也和卓逸一樣叛出師門,跟顧言還有冥府混在一起了?”
“不,我隻是叛出天心島,在弟子心目中您依然是我師父。”
幻姬麵對妘螭時雖然用的也是尊稱,但並沒有師徒之間的距離感。
她的語氣很平淡,就像在和老朋友聊天:“弟子為您在冥府的人那兒求了一條生路,等這些不人不鬼的東西全都死光,您就可以安心去療傷了。”
“不人不鬼的東西,嗬嗬,你幻姬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一句話給妘螭氣笑了:“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
“那倒不必,您是我師父,我為您求情是應該的。”
麵對妘螭的嘲諷,幻姬也不生氣,麵無表情的向前走了幾步:“這件事,就權當是給這份幾千年的師徒情分畫個句號吧。”
“句號?句號,嘿,嘿嘿,嘿嘿嘿……”
妘螭就跟個神經病似的,對著幻姬發出一陣陰笑:“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把我的本事、經驗,還有島內所有秘密全都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你,結果你一個人情就把我給打發了?
不,這不是人情,如果沒有你配合,這個叫顧言的小人,還有冥府這些沒有腦子的家夥絕對不可能這麼順利,這是背叛,忘恩負義四個字你幻姬這輩子都洗不清,更別指望我領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