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不上話,我就扭頭對申公說:“你真是逮著個人往死裏用啊,老金在夏威夷呢,你都得讓他在巴黎安排人幫我辦身份證明。”
“草,我指使他辦事兒那是應當應分的。”
申公撇撇嘴:“這麼多年,從頭到尾也就交下這兩個走心的朋友,能用就用吧,再不用我怕以後都沒機會了。”
說話的時候他把嘴上煙頭扔掉,又點了一根兒。
我突然理解申公為什麼要一個勁兒抽煙了。
可以預見的,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去天心島,可能也是他最後一次見到老金,往後會發生什麼事兒誰都說不好,申公又不是沒感情,這種情況下想得多點很正常。
畢竟不熟,幻姬隻是禮貌性的跟打了個招呼,之後那人把手續遞給我,我打開一看,信息什麼的都沒錯,隻是照片換成了薑澍的模樣。
“咱們走吧,等一會兒進航站樓,找個僻靜的地方我把臉換了。”
“你去吧,我在外麵抽兩根煙,登機口集合。”
“那我也去免稅店買套新衣服。”
之後我仨就分道揚鑣了,要說老金辦事效率的確挺高,我拿著這套新鮮出爐的手續,值機和過安檢的時候沒遇到一丁點麻煩,很順利的通過了。
在洗手間換完臉之後我找地方喝了杯咖啡,磨蹭了半個多鍾頭,等開始登機了,申公跟幻姬才慢悠悠的從安檢口方向走過來。
這倆人一個大包小包,一個兩手空空,往這邊走的時候乘客都在看,畢竟一個大老爺們兒不幫女士拎東西,這外人看來這行為太不紳士了。
“你幫她拎著點啊,沒看這幫人都瞅你倆呢麼?”
我迎了上去:“還有你,買這麼多東西幹啥,回天心島相親啊?”
幻姬‘嘁’了一聲:“真不識好歹,我我這是給你倆買的,夏威夷那麼熱,你們還穿這套衣服不怕被人當精神病給抓起來?”
她一邊說,一邊把手提袋分出幾個遞給我:“拿著,等下飛機之後換上。”
“哎呦,這事兒鬧的,你早說給我倆買的我就不埋汰你了。”
我接過幻姬遞過來的手提袋:“走吧,人家公務艙都優先登機,你倆可倒好,墨跡到最後才來。”
“哪來那麼多講究,能上去就得了。”
申公晃晃悠悠的走在最前麵,我跟幻姬跟在他身後,他體格子大,我倆還拎著東西,看起來就跟大老板出差帶倆助理似的。
從巴黎到多倫多,中間停留倆小時轉機,然後直飛夏威夷,全程二十個小時申公都沒怎麼說話,隻是從他體表散發出的淡淡精神力來看,我猜他應該是想趁著這機會消化山河畫卷吸收的能量,所以才選擇坐飛機吧。
這一路上倒是沒什麼情況。
不過飛機從夏威夷落地之後,剛走出航站樓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顧言,咱們仨好像被人給盯上了。”
幻姬很親昵的挽著我胳膊,一邊給我傳音:“看你右後方那兩個穿工裝帶墨鏡的,我怎麼覺得,他們好像是你那位琳姐的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