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約定,淩易開車載著彩羽來到總武高。
在路上,彩羽忽然提起了讓他一大早就心情不快的話題。
“話說雪乃前輩今天很早就出門了呢,難道是在躲著我們嗎?”
“這隻是你的臆想吧?”
不過倒還真有可能就是了。
淩易發現隻要他和雪之下雪乃離得太近,不管有沒有其他人在場,氣氛都會變得不一樣起來。
說‘不一樣’其實還是委婉的說法。
真要斷言的話就是尷尬極了。
哪怕雙方都不帶有惡意,但就是某種程度上感覺不自然。
——正因如此,兩人在相處的過程中總會不由自主向著爭吵的趨勢發展。
淩易對此看得通透,他也相信雪之下雪或多或少覺察到了一些,不然的話以她的性格不會做出這種性質偏向於‘逃避’的行為。
“對了,哥哥。”
“什麼?”
“你對雪乃前輩怎麼看?”
“可以的話,我不想看到她。”
“哈?”
對彩羽來說這應該算是意料之外的回答,所以她直接愣住了。
“雖說姿容上佳,但作為女孩子而言性格實在太糟糕了,如果你不提起她的話,我大概會下意識把她的名字從記憶裏排除,這樣一來就不會產生聯想。”
淩易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當然曉得彩羽的意思,但可惜的是,他是真心實意的——對那個女人沒有任何興趣。
“唔哇,竟然討厭到這種程度……要是讓那些男生知道肯定會詛咒哥哥這輩子注孤生的。”
“注孤生有什麼不好?”
淩易並不覺得一個人呆著會很孤獨,以前他都是這樣過來的,朋友雖然有,但朋友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並且天天陪在身邊。
……再說了。
注孤生什麼的,從一開始就不成立。
因為他已經有了明日奈。
除此之外,關係搞得不清不楚的妹紙也有一大堆。
所以,他不太能理解單身狗的怨念。
“沒錯!就是要這樣哥哥!女友戀人什麼的都是不靠譜的,我聽人說一旦畢業分手率高達百分之九十,這跟自我虐待根本沒區別,說是謳歌青春的人簡直蠢透了!”
“那個、也沒必要說到這個份上吧……”
坦白的說,淩易已經有點習慣了。
平時自稱社交狂人的彩羽偶爾就會像現在這樣變成孤獨主義者。
難道是被那個家夥傳染了?不會啊,兩人年紀不同,何況性格差異那麼大,不可能有接觸的機會……抱歉了比企穀,差點誤會你了。
千葉市區的路況比起天朝一線城市好得多,即便是上班高峰期也不會堵車。
說到上班,淩易今天長記性了,沒有把車堂而皇之地開進學校。
想想看,一輛價值幾百萬歐元的豪車出現在神聖的校園裏,不管是誰開來的,都會對學校產生不好的影響。
昨天校長語重心長的拜托過了,所以他這回兒把車開到附近小區的地下停車場,然後跟彩羽走路到總武高。
反正也就幾分鍾的路程罷了。
“平塚老師,我來了。”
上午課程結束之後,淩易出現在教員辦公室。
就因為平塚靜一句話他今天才會來學校,所以說,他現在是來討個說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