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臉上觸感驚醒的江瑉,睜眼麵對的就是一個消瘦的側臉,目光呆滯的向下移動喉結?男人!莫名其妙被人圈在懷裏的江瑉終於意識到了某些危機。
江瑉慌不擇路的用力推開身上的隋溪舟,踉蹌的翻身站起。標準的瓜子臉瞬間漲紅起來,嘴唇發白失去血色,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用袖子用力擦拭自己的臉,哽咽的聲音衝散了語氣中的威嚴,“放肆!你,簡直無恥之徒!”
本來應該針鋒相對的氣氛很快被隋溪舟打破了,他眨著眼睛不理解為什麼“包子”會生氣,缺少管教的隋溪舟隻會憑感覺行事,因為感覺肚子餓,所以他就伸出手對著江瑉,歪著頭一臉無辜又可憐,“包子?”
江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一把抱住,“好餓別走,包子好香,讓、讓我咬一口就咬一口”ヾ(ノ"﹃")ノ
江瑉咬著下唇,覺得這個人像個癡兒一樣不可理喻,掙紮著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隋溪舟自然是不願放過江瑉,江瑉越掙紮他就抱的就越緊。
拉拉扯扯間兩人衣冠不整,江瑉更是一臉羞憤,奪眶而出的眼淚沾濕了前襟。對於一個錦衣玉食嬌生慣養長大的貴族公子,今天晚上的一切已經是極大的羞辱了,但是隋溪舟還是看不懂,接收到“包子”又哭了的信號,腦回路清奇的他鬆開咬著江瑉脖頸的牙齒,在江瑉殺人的目光下用舌頭卷走淚水。
“不要哭哭了、嗚嗚哇啊啊啊”
看著江瑉落淚,隋溪舟先安慰江瑉,但是心裏翻湧上來的難過憐惜讓他嘴巴一撇,眼淚汪汪也跟著哭了。
江瑉:╭(°a°`)╮
江瑉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或者說是一般人根本不會遇見。調戲別人的哭的反而比受害者更慘算了,何必和一個癡兒爭論,江瑉大度的想著,默默把眼淚憋了回去,臉上是得體的微笑,杏眼在燭燈下發光。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時,隋溪舟就醒了,往常這個時候應該起身去找吃的了,晚點就搶不到了,宮人不會管他有沒有吃飯,一直以來都是吃一頓餓三天。但是他今天難得沒有動,一反常態的窩在江瑉懷裏,像貓兒一樣蹭了蹭主人,就算沒有得到允許,也會自覺在主人的懷裏找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即使、即使主人抱不住它
江瑉哄了大半夜才讓隋溪舟消停下來,縮在一塊墊子上夠難受了,還沒睡幾個好覺又被吵醒,感覺眼前發黑手腳冰涼,迷迷糊糊的江瑉看著懷裏蹭來蹭去的腦袋驚醒差點失禮,維持不了君子風度和禮儀,腦袋上青筋一跳一跳,手也不由攥緊。
為了防止自己動粗,江瑉在心裏一直暗示自己:沒事沒事,我很困,我要就寢了,什麼也沒發生,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道
“兔兔?”隋溪舟經過一個晚上的教育,終於能明白江瑉不是個食物---包子。
嗯,不是包子那會是什麼呢?隋溪舟開動小腦筋認真的琢磨了一下,那就是是兔兔呀!
“兔子精”江瑉:隨他去了,至少是個活物了。
隋溪舟撐著頭趴在地上盯著江瑉睡顏,手有些蠢蠢欲動,但是昨晚被警告過了之後,暫時不太敢肆無忌憚的行動。
“哎”的一聲歎了口氣,隋溪舟突然覺得兔兔好難養啊,但是他的兔兔真的是越看越好看,好舍不得走啊,但是他必須要承擔起一家兩口的職責,隋溪舟狠下心關好家門,出發去給寶物找食物。┴┤w)
再次醒來的江瑉眼睛環顧四周,輕輕敲擊旁邊的木板,沒找到那個奇怪的人。江瑉有些可惜的想,還想告個別,雖然以後不會再見麵了。
隋溪舟披頭散發不修邊幅的樣子,再加上夜裏隻有一段小小的蠟燭,江瑉根本沒看清長什麼樣。
依稀的印象是衣服舊破露出的皮膚很白,身體瘦弱,明明是個孩子卻無人在身邊看管,身上有不少傷痕但是有些蠻力,不然也摁不住江瑉,雖然江瑉真的很弱好歹也是個男子,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總結下來就是---一個不太聰明不知其名的討厭鬼。
收拾完自己的儀容儀表,感歎完的江瑉維持著大家風範,在宮殿附近繞了幾圈等著人來,畢竟右相子嗣在宮裏失蹤不是一件小事,肯定會有不少人來尋。
很快找了一個晚上的宮人侍從發現江瑉,畢恭畢敬惶恐不安的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