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樂晨隻是在白荷房裏聽奏一曲後,蕭轍十分鄙視地看著眼前少年,恨鐵不成鋼地罵個不停。
樂晨也不惱,隻是拉著蕭轍喝酒,感慨著山下女人是老虎。
“你個連摸都沒摸過的小屁孩,談什麼女人。”蕭轍嘴毒得很。
樂晨說不過,而且也確是事實,隻能小聲爭辯:
“我十五了,不是小孩。”
在心裏更是大喊,要是算前世年紀,我他麼才是你大哥。
蕭轍大口的往嘴裏灌著酒,哼哼發出聲來,
“你可知什麼最溫柔?”忽然問樂晨。
“女人?”
“不,是相思,相思最是溫柔。”
蕭轍仰著頭,作出一副沉思的麵孔。
樂晨忍不住笑道:“怎麼風流成性的蕭少爺,變得這麼多愁善感起來了?”
“滾滾滾!我隻是說,你那個白荷姑娘,怕要單相思了。”
蕭轍一直不停喝著,似乎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又很認真的問。
“樂晨,你難道真打算在這臨江城待一輩子?不去看看這個大世界?你要是有什麼目標誌向,趕緊跟我說說。”
“我想長生!”
樂晨語氣很堅定,向蕭轍慢慢答道。
啪嗒!
蕭轍手中筷子掉落在地上,怔在那半晌才回過神來,對樂晨豎個大拇指。
“牛批!有誌氣!為什麼?”
“不為什麼,你呢?”
“我嘛,我想仗劍去看看這個天下!”
樂晨忍不住笑道:
“那蕭轍我送你一首歌,你以後出門了,不管走到哪個地兒就唱一遍,絕對是一代大俠風範,聞者拜服。”
蕭轍連忙向樂晨詢問,他對樂晨“文才”絕對是相信的,畢竟才剛剛捕獲一位美女青睞,
“我隻唱一遍啊,你可記好了: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間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已四海為家…”
一首剛唱完,蕭轍便虎軀一震,拍著大腿跳起來,聽得那叫一個熱血沸騰,哇哇直叫喚,一遍又一遍的扯著嗓子在那鬼哭狼嚎,恨不得立即回家拿劍去浪跡天涯一般。
待到唱的累了,蕭轍又拍得胸膛啪啪作響,向樂晨大聲說道:
“我決定了,以後我們哥兩就搭個伴,我看天下,你尋長生,咱們四海為家,我罩著你。不行,回去我就得讓我爹給我生個小弟,要麼我給他弄個孫子出來。”
樂晨無語的看著這個一腔熱血的中二蕭轍,心想你還沒有問我同意不。
蕭轍又摟住樂晨肩膀,神秘兮兮說道:
“哥今兒跟你透個底,我問你,你可知道靈修?”
樂晨一聽到靈修兩個字立馬精神起來,忙向蕭轍看去。
“此事我知道得也是不多。”蕭轍先賣個關子,這讓樂晨恨不得將他掐死。
好在蕭轍喝了口酒後便娓娓道來:
“我們臨江城,不管是我蕭家,安家,還是城主金家,修煉的具是武道。晨兄我雖然不知道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想來也是差不多的。”
樂晨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我們武道修煉到高深處,雖然有不凡的力量,比如我,百來個尋常人是不放在眼裏的,可這差不多已是這條路的盡頭了。但是,我們在那些靈修眼中,仍然跟螻蟻無二,相傳他們可以吸納一種叫靈氣的能量入體,通過修行可以像神靈一般,飛天遁地,搬山填海……那種力量,跟武道相比,根本就是天和地的差距。”
蕭轍一臉神往的描述著。
樂晨也有些激動的問道:“你有靈修功法?”
“滾!我若有,我還會在這?不過我倒是見過靈修,而且還交過手。”
蕭轍謹慎看了看四周,這才小聲說道:“你別不信,這事我跟我爹都沒說過,我不僅跟靈修交過手,我還知道他們把靈修的第一層境界,喚作納氣。”
樂晨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神催促他快些。
又是一口酒下肚,蕭轍有些炫耀說道:
“那還是前年時候,我在城外遇到一個中年婦女帶著個跟我年紀差不多姑娘,二人都是靈修,我起先不知情,反正是鬧了些誤會,然後那小丫頭向我出手,被我一劍敗之。”
樂晨沒有駁蕭轍麵子,心裏卻明了:什麼誤會,多半是調戲人家小姑娘。
緊接著又說道:“那個中年婦人當時都沒有動手,光用氣勢便將我震飛出去,幸好她們也沒有起殺心,老哥我才逃得一條命來。我還隱約聽到那個婦人說,什麼初入納氣,就看不起武道修士雲雲的,我估計那個小丫頭就是什麼納氣境的靈修,唉~”
“後來我不斷查詢猜測,才漸發現,那些剛入納氣的靈修,並沒有什麼可怕手段,隻不過會吸納吐氣而已,真動起手來,大部分還不如普通武者,我蕭轍一個可以打十個。至於後麵修煉到高深境界,我就不知道了,那些神仙般的人物,我在他們眼裏估計還不如螻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