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番話,大道理的方向倒是沒錯。不過一旁的沈傲,卻是輕笑著搖了搖頭。嵩山派擺明了要來砸場子,又哪會讓劉正風這麼輕易的糊弄過去?
果不其然,聽到劉正風的話後,那人微微躬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左盟主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請師兄暫緩,這也是為了師兄好啊。”
劉正風故作疑惑的皺了皺眉,說道“這我這可就不明白了。劉某金盆洗手的請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往貴派,另有長函稟告左師兄。左師兄倘若真有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勸止?直到此刻才發旗令攔阻,那豈不是明著要劉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爾反爾,叫江湖上好漢來恥笑於我?”
劉正風廣邀各路武林江湖中人前來參加自己的金盆洗手,其實也不乏有借用這些人來造勢,抵抗嵩山派壓迫的意思。
隻不過沈傲知道,這劉正風注定是要失望了,誰會為了一個即將隱退的衡山派前任掌門,而去得罪五嶽劍派的盟主呢?江湖就是江湖,憑的是實力,而不是像朝堂那種地方,是用來講道理的。
劉正風不買費彬的賬,冷著臉轉身走向金盆。而這時費彬卻是身形一晃,搶先攔在金盆之前,一腳將茶幾踹翻,右手高舉著錦旗說道“左盟主既已下令,這金盆洗手,我想今日是不能了。除了這令旗,在劉師兄麵前的還有我費某,莫非,劉師兄非要逼我出手阻止不成?”
受到這樣的遭遇與戲弄,劉正風心中亦是怒火中燒,但他還是強行忍耐住,轉身朝一旁的武林中人說道“各位朋友,並非劉某一意孤行,隻是這費師兄處處咄咄逼人。如果我劉某為武力所屈服,這今後還有什麼顏麵立足於天地間,劉某頭可斷,誌不可屈。”
“哼,那就別怨我們了。”費彬一招手,很快,幾名嵩山派的弟子押著劉正風的妻兒走了出來。
“夫君,後堂來了一幫人,不許我們踏出家門一步。”劉正風的妻子,一臉慌慌張張的說道。
看到自己的妻兒被嵩山派的人控製,劉正風氣得雙拳緊握,目光憤慨的看向費彬,吼道“你們嵩山派未免欺人太甚,你們今天若敢動我家人一根頭發,我讓你們所有人,皆身為肉泥。你們想對付這裏的英雄豪傑,未免尚嫌不足。”
劉正風,這會兒是鐵定心思把自己跟江湖眾人綁在一塊了。
然而,事情卻遠沒他想象的那麼順利。費彬手握令旗眯了眯眼睛,語氣壓迫十足的道“嵩山派,絕對不敢和衡山派有什麼過不去。包括此間的英雄好漢,我們也是絕對不敢得罪。我們隻是為武林中千百同道的性命,前來相求劉師兄不要金盆洗手。”
“金盆洗手這件事情,跟武林同道的身家性命,又有什麼關係?”定逸師太一臉疑惑的走出來問道。
“費彬,你把話說清楚。”天門道長亦是皺了皺眉。
“大家想啊,劉師兄正值盛年,在武林中的地位又極其崇高,為什麼會突然間想要金盆洗手呢?左盟主吩咐下來,有幾句話一定要問個明白。劉師兄和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是否暗中勾結。”費彬冷笑了笑,蔑視的看向劉正風。
全場氣氛一窒!眾人皆錯愕的把目光,不約而同看向劉正風。
“你血口噴人。在下一生之中從未見過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一麵,所謂勾結,所謂陰謀,從何說起?”劉正風一臉正氣昂然的否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