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目光凝重的注視著紅拂女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反複確認了幾番後，最終斷定這應該是屬於紅拂女自身對武道的一種求索，而非是試探。
由於黃大大的小說，都帶有一定的連貫性，而可以確定的是，目前黃易武俠世界中已破碎虛空的武林人物中，有《覆雨翻雲》裏的龐斑（道心種魔）、浪翻雲（覆雨劍）《破碎虛空》裏的傳鷹（戰神圖錄）《邊荒傳說》裏的燕飛（日月麗天大法、丹劫、小三陽、大三陽）、孫恩（黃天大法）、向雨田（道心種魔）。
那麼究竟是誰，流傳下了破碎虛空的傳說，沈傲也不得而知。紅拂女又是從哪裏得知，破碎虛空的秘聞，沈傲更是無從問起。就這麼直白的問，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老底嗎？
眼下對沈傲而言，當然是身份越神秘、越叫人難以捉摸的為好。
好在忽悠人這種事，沈傲還是比較在行的。嘛，破碎虛空不就是突破四象天的修為嗎？這還不好忽悠？
“那麼在你眼裏，什麼是仙？什麼又是人？破碎虛空後的人就是仙麼？我看不見得。人們常常用數字來定義事物的大小，我給你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倘若當世一流宗師的武者代表的數字是三，那麼你就是接近二的頂點，而破碎虛空的數字代表的是四。但是，在四之後，還有五、還有六、還有七、八、九，也許九之後，又是一個新一輪的輪回，誰又說的準是否存在於比九更高的存在呢？”
沒錯，言簡意賅的來說，沈傲就是拿著一陽天到九霄天的境界劃分，在忽悠紅拂女。
而他之所以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忽悠，那是因為他知道在大唐雙龍的世界裏，對紅拂女而言，三景天就是所謂的九。
因為超過了三景天的武者，都已經破碎虛空離去了。
“劍仙既然自稱為仙，那麼想必一定是破碎虛空後的存在吧？”紅拂女眼神一陣動容。
沈傲摸了摸下巴，隻好繼續忽悠道“我可以肯定告訴你的一點是，大於四的人，要來此方世界，就隻有將自己的力量壓製到三。當然，即便是這樣，這個三也是此方世界無人超越的三。所以，你叫我為仙，這也並不過分。”
沈傲也是麻利的吹了一波自己。
因為確實來說，如果在主世界，沈傲全力發揮的話，的確有和四象天初期武者拚個不相上下的資本。
他如此解釋，也不算是撒謊了。
“明白了，紅拂會再來請教的。”紅拂女點點頭，轉身退出了會客廳。
目送著紅拂女遠去，沈傲一把就揪住李靖，開口問道“快，老實交代，紅拂女這女人是怎麼知道破碎虛空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