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開了一嘴兒的空頭支票(1 / 3)

蕭庭深派給溫情的親衛各個都是好手,那倆土匪直接被揍成了豬頭,連連求饒,還說願意幫大家指路,平安送他們出塢堡。

這兩貨就是沒骨頭的牆頭草,相信他們的話就等於相信母豬會上樹。

不過,溫情他們此刻對塢堡是一抹黑,也不可能全不信,便找了塊石頭,叫這兩貨在地上把塢堡的地形圖給畫出來。

兩名親衛守在地牢門口,溫情和黃利平便看著兩貨畫。

黃利平人高馬大,單單站在兩土匪邊上就是一道無形的威壓,這兩土匪畫畫的手簡直抖成了篩子,黃利平在他們耳邊吼了一聲,直接把人給嚇尿了…

嘖,不過,總算塢堡有了個大體的模樣。

溫情和黃利平將地圖記在腦子裏,兩人一合計,乘著天沒亮,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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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夜色深深,中堂火光通明。

邢叢山好事被攪,臉色陰鷙難看,迸射著陰狠的目光緊緊盯著站於首位的沮渠,偏偏沮渠渾身氣息更是冷冽,周圍的溫度都似降了好幾度,站得離得近的人屏氣凝神,各個低著腦袋誰也不敢說話。

老大與二哥置氣,誰敢發聲?

沮渠幾乎召集了所有兄弟,整個中堂裏鴉雀無聲。

他淩厲的目光掃了眼蒙小裕,蒙小裕年十七,五年前就跟著沮渠,與沮渠的裝束相似,兩人可以說是族人,當然除了蒙小裕,底下還有和蒙小裕一樣的族人們。

他們和邢從山那邊的人似乎自成兩派,和蒙小裕一樣的族人站在了靠近沮渠的這一側,而另外一撥人則站在了邢叢山那一側。

蒙小裕背脊筆直,上前一步,“今日二哥邢叢山違反規定搶掠官家女子,引來官兵打壓塢堡,大哥的意思是逐出邢叢山,以保塢堡安全……”

蒙小裕話還未說完,就引起邢叢山那波人的極其不滿。

邢叢山麵成土色,胸臆裏滿滿都是氣憤,可也算沉得住氣,急道:“大哥!我們塢堡成立這麼多年,兄弟們跟著你出生入死,您說不許強搶民女,咱們兄弟們便各個當成了和尚!如今塢堡堅不可摧,這日子也是蒸蒸日上,兄弟們就想成個婚,哪裏有錯了?”

瞧瞧,強搶民女的事情都說得那般文雅,成婚也不論對方同不同意,多麼冠冕堂皇啊!

就好像錯完全不在他身上似的,要怪也隻怪沮渠不允。

沮渠沉默不語,冷冷地凝著邢叢山漲得通紅的臉色。

邢叢山心中莫名發虛,又加了句,“再說,我們就是土匪,這土匪不幹土匪的事,那還能稱為土匪麼?那姑娘現在不願意,等嚐到了兄弟們的滋味,這兒又衣食無憂的,哪家姑娘——”還不願來?!

這話還未說完,便覺空氣裏騰得盈滿殺意。

沮渠手裏把玩的尖刀倏地穿破空氣,直直朝著狡辯的邢叢山飛射而去,刀尖猛地插入土地,再往前麵靠近一分,刀尖便能穿透邢叢山的腳背。

邢從山陡然打了個激靈,不可置信地看著沮渠。

這是赤裸裸的壓製!

邢叢山本就對此事心中不愉,沮渠這樣一舉動,頓時激發了他的反抗欲,他目中凶光一覽無遺,身形也沒了剛剛規規矩矩站立的模樣,舌尖抵了抵後牙槽,“沮渠!你他娘的別真把自己當他媽一回事!你他娘的有什麼資格把我逐出塢堡?

這塢堡發展至今,我邢叢山沒功勞也有苦勞!我剛剛說那麼多是給你這個老大麵子,怎麼,你一個盧水胡族人還想壓著我們漢人?你別忘了,當初是怎麼求著秦老大收留你們族人的!秦老大一死,你他娘的就像把塢堡占為己有?做夢呢!

娘的,那地牢裏的小娘們老子就是要了,除了那小娘子,這塢堡老子也要!要出去也是你沮渠讓位!兄弟們——

來呀!咱們今天就叫這幫盧水胡族人瞧瞧咱的實力!”

邢叢山語畢,跟著邢叢山的那幫子兄弟早就看不慣沮渠的為人處世,這都已經成了土匪了,還端著規矩做什麼?

現在是什麼年頭?

戰亂的年頭,能不能活到明天還說不定,活在當下才是正道!

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那就舉起大刀,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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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跟著黃利平他們從地牢裏跑出來是真沒想到會遇上這窩裏鬥的場景,各個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