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蔑的看了遠處正聚在一起的譚家三兄妹一眼。
當年你們見死不救,等到我母親死後才把我母親的病情告訴外公,此事,我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譚家三兄妹現在可沒空理他,而是一臉凝重的在商量一件事:
“那個人馬上到了,你們誰去接他?”
大哥譚義均臉上帶著些忌憚之色,似乎不願意提起那人名字。
提起那人,就連一向膽氣最狀的譚義成也連連搖頭:
“不,我不去,那人好像不怎麼喜歡我,要是他一個不高興一掌拍死我怎麼辦?”
說完,二人不約而同看向小妹譚義芸。
譚義芸見狀,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憑……憑什麼是我?”
正說著,屋內已響起了叮當叮當的清脆鈴聲。
聽到這鈴聲,站在別墅花園交談的人們紛紛朝別墅內走去。
“行了,我要進去招呼客人,二弟要在門口收禮,三妹你就別推辭了,可不敢得罪那人,快去接吧!”
譚義芸沒辦法,轉身正要離去,不想剛轉身就看到蘇成則雙手插在衣兜裏朝自己走來:
“姨媽,有時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外公親生的啊?怎麼外公六十歲了還能生你?
不過前幾天居然給我生了個小舅,嘖嘖嘖,這外公生命力可真是旺盛啊。”
“說什麼呢小畜生?!信不信我叫人砍死你?!”
譚義成一臉怒意衝著蘇成則罵了一句。
可不像蘇成則卻一臉不屑的樣子,為了今天的事,自己特意花了很多時間專門去調查這譚家內外。
所以自己對於這譚家可以說是比他們都清楚。
“砍死我?”
蘇成則冷笑一聲,輕蔑的撇了唐義成一眼:
“你所謂社會上的朋友就是那幾個天天和你去唱歌喝酒到處紋身,見了警察就嚇得走不動道的廢物?
砍我?拿過刀嘛?見過血嘛?”
說著,蘇成則將右胳膊袖子往上一拉,露出幾個彈眼留下的瘡疤:
“老子見過,零九年,速爾克斯坦內戰,老子那年十三歲,第一個進的城!”
他抬起頭昂頭挺胸走到譚義成麵前,兩人眼看都快要嘴對嘴親上了,他才冷冷說道:
“砍我?你試試?”
“咕嚕。”譚義成咽了口唾沫,想說點什麼,但卻發現自己的嘴唇居然不受自己控製,就連在這個外甥麵前開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見得譚義成被自己嚇呆了,蘇成則冷笑一聲,轉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譚義均。
譚義均見他看來,沒被他的眼神嚇到,反而肆無忌憚的說道:
“你在外國再牛筆又能怎麼樣?這是在華夏,是虎你給我趴著,是龍你也得給我老老實實的盤著,要敢不聽話,老子隨隨便便用點小伎倆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小伎倆?大舅你確實喜歡動小腦筋,但要碰上聰明人啊,你那點小腦筋就是愚蠢。
你自以為是的聰明,在真正的聰明人眼裏,就像隻剛學會說話的鸚鵡在人類麵前炫耀一樣。”
蘇成則還在肆無忌憚的笑著,一邊笑,他還一邊附耳在譚義均耳邊輕聲說道:
“殊不知,你就是世界上最愚蠢,最可笑的小醜而已,就隻有你一個人在自己的世界裏自娛自樂,還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