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從哪把明月拐來的啊?”
“太空。”
“...”
日子一天天的過,時間一點點的流。
眨眼間,就到了聚會的日子。
冷冷清清的旅館,霎時間門庭若市,人頭湧動。
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們三五成群,或聚大堂,或遊庭院。
時而追憶往事,又道往事不可追。
時而問及前程,又說前程何須問。
大家在院落中傷秋悲風時,林立卻躲在一個無人能找到的角落。
任憑陳澤與陳淩在外如何呼喚自己名姓,他也不肯出來。
時至今日,畢業已有五年。
他還是無法忘懷讀書時的遭遇。
那些侮辱,嘲笑,甚至是無緣無故的毆打……
本以為畢業已久,自己早就該釋然。
可每一年的同學聚會,總會變相的讓他重新回憶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如果不是陳淩強烈要求,他實在不想參加這次同學聚會。
跟他們一起回憶往事?
嗬嗬,回憶他們一起把我按在廁所裏摩擦的美好時光嗎?
而且但陳澤和陳淩把自己林神醫推拿館的招牌亮出來時,他能看到老同學們臉上那股掩飾不住的譏諷笑容。
他們不是老同學,他們是我的心魔。
是我人生路上的魔障。
本以為得了神醫之手這一切會有所改變,至少自己會變得自信一些。
可事到臨頭林立才發現,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夫!
就連麵對這些人的勇氣都沒有!
“姐夫!”
陳澤的聲音很近,他就在自己藏身衣櫃的前方五米。
林立不由屏住了呼吸,希望陳澤沒有小說中那些修仙者的神識之類的東西能感應到自己。
陳澤並不是修仙者,當然不會擁有什麼神識。
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林立的身影。
他正準備要走。
房間卻又突然進來了一個人。
這人西裝革履,標準的商務頭型,身材修長,麵容英朗,臉上寫滿了自信:
“小子,找不到就別找了,去年同學聚會,那個家夥上了三個多小時的廁所,直到聚會結束了他才出現。
嘖嘖嘖,把你姐一個人丟在那,真是,不知道你姐當初看上他哪一點……”
“韓哥,你也別這麼說,我姐夫人還是挺不錯的,就是性格有點……”
陳澤剛說到一半,韓辛林就插嘴道:
“不是有點,是非常自卑,他那種人,自卑到骨子裏了,什麼事也幹不成,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小澤,我說句重話你可別生氣啊。
就林立那條件,哪點比得上我?
你別這副表情看著我,我可不是嫌他窮。
這俗話說得好啊,人窮誌不能短,可你瞧那林立,畢業五年他找過工作沒?沒有吧?
不是大家針對他,他活該被人看不起!
我跟你說小澤,就讀書那會,他可沒少被我們揍,有一次胖子讓他穿衣服跳河裏遊泳,他連反抗都不敢反抗一下,噗通一聲就跳進來了。
還跪著求咱們別打他,你瞧瞧他這出息,還有一次……”
這些事陳澤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就坐在韓辛林旁邊,麵帶微笑的聽著韓辛林慢慢將他們以前怎麼淩霸姐夫的事用炫耀的口味說給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