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聞言閉上了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道:
“我能進去看看我姐嗎?”
饒正誠與許永逸同時搖頭道:
“不行,醫生說像他們這種被燒得重傷的病人,隻有在無菌的環境裏才能更好的恢複。”
“除了我姐和我姐夫,還有其他人受傷嗎?”
“還有一個,就是你帶回來那小女孩。。。她剛剛結束搶救。。。”
“帶我去。”
一處隔離病房外,陳澤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外,看著剛剛被推入病房躺在病床上的小明月。
此時的明月,那張可愛稚嫩的臉蛋已經全被燒毀了,全身上下的皮膚,沒有一塊是好的。
躺在床上的她,雙眼緊閉,小臉上寫滿了緊張之色。
似乎正在做什麼噩夢:
“壞蟲蟲,你放火燒我,打你!打你!”
躺在床上的她,一邊一臉緊張的說著夢話,一邊揮舞著被燒得焦爛的小拳頭在空中揮舞。
放火。。。有人放火?!!!!他們是被人放火燒的!!!
“砰!!”的一聲。
陳澤一拳砸在隔離病房的玻璃窗上,玻璃窗完好無損,鮮血卻從他指關節處流出。
“你幹什麼!”
路過的醫生見得陳澤這一粗魯的舉動,連忙高聲喝道。
許永逸連忙跑去跟那一聲解釋。
饒正誠則對陳澤說道:
“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小家夥被昏迷之前,一直在喊她看到有個穿西裝的蟲子放火,那個蟲子還想把她燒死滅口。
可能是小家夥被嚇蒙了把,穿西裝的蟲子,唉。。。”
饒正誠不明白蟲子對於明月的意義,可陳澤卻一清二楚。
他緊緊握著拳頭,哪怕指甲陷進了肉裏,鮮血一滴一滴從手上滴下,他也不覺疼痛。
“叮叮叮。”
恰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兒砸,咋回事啊?俺剛剛才看到新聞,還不敢跟你媽說,你姐和你姐夫有事沒?”
接了電話,電話那頭,老爸焦急的聲音響起。
陳澤強忍住大哭一場並對老爸傾瀉心中悲痛的衝動。
他甚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安詳:
“爸,沒事,姐和姐夫他們隻是皮外傷,休息幾天就好了。”
他剛說完,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而後,他老爸的聲音才複而響起: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行了。”
掛了電話後,老頭看了一眼正站在酒店房間客廳學著小視頻裏跳廣場舞的老伴:
“孩他媽,準備一下,咱們該回家了。”
說完,老頭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唉,澤兒這孩子,永遠都學不會說謊。”
醫院內。
陳澤又接了幾個親戚的電話,跟他們說了姐姐和姐夫沒事,不用來探望後,這才將電話放進褲兜裏。
轉頭對身旁的饒正誠,許永逸以及宗政河靈說道:
“我去上個廁所。”
陳澤剛走沒多久,宗政河靈正在和饒,許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病房過道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三人轉頭一看,隻見吳彩雲一臉淡漠的朝病房走來。
“賤人!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