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光是譚義成這樣也就罷了,最詭異的是那資料上寫著愛耍小機靈,從不與人主動翻臉的譚義均也是一副搖頭歎息之狀衝自己說道:
“雷公子,你家中明明富可敵國,金山銀山無算,隻要你隨便勾一勾手指頭,什麼樣的美人得不到?
為何卻要尋此死路啊?!!
唉,好好一個翩翩佳公子,就這般沒了,悲哉!哀哉!”
譚義均臉上悲痛神色愈發濃重,說道情深處,甚至流下了兩行因為故人逝去而悲傷的淚水。
就差沒當場給雷公子燒香燒紙錢了。
就連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譚義芸也一臉歎息地搖了搖頭道:
“可惜這世上,又要少了一個絕世美男子,唉。”
眾人之中,也就譚老爺子腦袋還算清醒。
見得眾子鬼哭狼嚎,唉聲歎氣之狀。
譚老爺子一拍桌案:
“雷公子還沒死呢!你等在這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還是這老頭子腦袋清醒,那陳澤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去?
不就是走運不知上哪撿了塊能生死人肉白骨的令牌嘛?
過了今晚,那令牌就是我的,他陳澤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聽得譚老爺子的話,雷公子那顆被兄妹三人嚇得躁動不安的心髒終於又從嗓子眼落了下去。
心想我也是大意了,這三兄妹平時就沒個靠譜的時候。
我怎麼能相信他們的瘋言瘋語?
還是譚老頭老成持重之言在理。
不想譚老爺子直接從站在他身旁的鮑藤腰間抽出一把殺豬刀遞給自己:
“後生你放心,我那結義兄弟不是弑殺之人,隻要你肯剁下一條胳膊給他賠罪,他應會看在老夫的麵上放你一條生路!
不至於像他們說的一樣就死定了!”
這陳澤,究竟何許人也?
明明他的資料顯示,他一生平平無奇,並無任何出彩之處。
唯一值得讓人談論的,可能就是他跟本地首富拜把子的事情了。
雷公子本以為陳澤是麻雀攀高枝成了鳳凰,全靠譚家幫襯。
可現在看來,這譚家對他畢恭畢敬,絲毫不敢冒犯。
倒像是譚家攀了他這高枝一般。
奇哉,怪哉。
不過無論他是鳳凰還是麻雀,終是荒僻小城,鄉中寡民。
殺我?借他兩膽!
雷公子渾然沒把譚家眾人的警告放在心裏,既然這譚家兄弟二人不識好歹,本公子也非變態。
那尤物,自是本公子獨享了,也免了一翻折騰。
不過雷公子心中雖然不屑,可麵上依舊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不像那陳澤竟如此這般凶悍?小弟真是受教,受教了,幾位且放心,幾位的關心,小弟理會得,也心領了。
不過我與那吳彩雲乃你情我願,我一沒逼她二沒迫她。
那陳澤再是凶悍,也凶不過道理二字。
任他如何出招,我自有道理應對!”
“哎喲,你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你一個凡人,跟仙人講什麼道理?!”
譚義成捶胸頓足,跟看傻子似的看著雷公子,生怕這位雷公子把義父的前女友睡了。
給他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倒還罷了,若是連累了譚家上下,那可就冤死了!
強脾氣一上來,他也懶得和雷公子解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