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聽了陳澤說得此事,木已道人這才相信那些流竄的蠻族凶悍不可敵的傳聞絕不是虛言。
且看陳澤說得如此鄭重,木已道人也在心中打定了主意,若真有大戰,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卻說師兄弟和門人弟子們來太初避難!
於是木已道人在答應了陳澤之後,便被人接下去休息了。
陳澤走出洞府,看著天邊駝雲,想起此時還被擋在太初派界外的那些修士。
嘴中喃喃念道:
“來得也是正好,正好叫你們看看我太初派的真正實力,等到大戰一起,你們意識到是不可為之時,才會想到來我太初避難。”
話音剛落,他就看得天邊劍光呼氣,不過觀那劍光劍氣以及招式,並不似打鬥,反而是一人在練劍。
見得那劍光,陳澤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在練劍了。
當即快步行去,行得片刻,便見一個小丫頭在那拿著一把造型十分酷炫的劍在那變著花樣的舞著。
每一次彙出,都帶著強勁的劍光和劍氣。
見得陳澤來了,小丫頭連忙停下,開心地跑向陳澤:
“師父!徒兒築基成功了!!徒兒現在是劍修了!!”
說罷,便一頭撞在陳澤懷中。
陳澤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
“不錯,初入築基,便可使得劍氣外放,媛兒你修劍還是有天賦的。”
秦媛滿臉傲嬌地抬起小下巴:
“怎麼樣?師父,徒兒厲害吧,不止是劍氣,還有劍光呢!師父可曾見得那劍光有多厚實,多大了?”
見得秦媛如此模樣,陳澤卻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你這丫頭,為師誇你能劍氣外放,是因為那劍氣乃是好物,可用於殺敵。
但是劍光外放卻又有何驕傲的?這劍光除了好看一些還有甚用?你是想用劍氣把敵人殺死還是想用劍光把敵人美死?”
說罷,見得秦媛嘟著個嘴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轉又言道:
“你也是不知者無罪,倒也不用如此。
須知,在劍修時間中,但凡築基劍修,都是有你這樣的劍光的,但與你不同,劍修們非但不將這劍光視為驕傲。
反而視為恥辱,你可知為何?”
小秦媛一臉迷茫地搖了搖腦袋:
“這是為何啊?就算劍光沒什麼實用,但也不至於回是恥辱吧?”
陳澤笑道:
“劍修殺敵,隻在眨眼。
講究的是個無聲無息,劍出,敵死。歸鞘,人去。
除此之外再不需其它。
這劍光一出,為師剛剛在千米之外亦可見得,如此大搖大擺,華而不實,反而惹人矚目,徒然招惹是非,是為劍修所不喜。
所以在築基期,判斷一個劍修修為高低的標準除了其境界外,便是這劍光大小了,劍光越小,其實力定然也是越高!”
小秦媛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後又一臉向往地看向陳澤:
“師父你為何知道得這麼清楚?莫非師父以前也是個大名鼎鼎的劍修?
隻是過灌了刀光劍影,恩怨情仇的生活,從此退出江湖,為人奴婢,任打任罵也不還手,直到某日妻子跟人跑了,兒子被關在狗籠裏,爹媽生病無錢醫治,才拔劍出……”
話音未落,陳澤就朝她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
“都叫你少看些不著四六的戲文!你就是不聽!有你這麼咒你師父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