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每次一到深夜時,丁奇偉和黃金威總能從丁嘉怡那處聽到一些若有若無的抽泣聲。
所以丁嘉怡對於陳澤那叫個恨啊,一聽到黃金威說他之前被陳澤指點過,當場便不客氣地開口說道。
自家主子都開口懟人了,丁舟這個一向以丁家第一狗腿子自稱的忠仆豈能居於人後,當場也跟著開口笑道:
“那陳澤不過是一介凡人,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才成就他煉器大宗師的身份,隨口說的幾句愚夫之言,也能當真?
這位太昊派的道友,且莫要給那愚夫臉上貼金了,你再是如何誇他巴結他,他也聽不到,也不能放你出去不是?”
這兩人是嬰變修士,黃金威隻有元嬰修士,所以他不願也不屑與二人爭辯。
但丁奇偉就不一樣了,聽得丁舟所以,他便反駁道:
“丁老此話不對,一來,陳澤應該是煉器天師才對。”
“哦?難道二公子想說那玄靈道人所用的仙寶是陳澤煉製不成?嘿嘿,老奴都叫二公子少與這太昊派弟子閑聊了。
你看看,這太昊派弟子的蠢病也傳染給了二公子了吧?
二公子居然以為一介凡人能成為煉器天師?哈哈哈哈,大公子,你說二公子腦袋是不是生秀了?”
“哈哈哈哈!!煉器天師,一介凡人?哈哈哈哈!!”
丁嘉怡也跟著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
好像丁奇偉說出了什麼非常荒誕的笑話一樣。
丁奇偉見二人此狀,有心想要反駁,可想到自家母親還在丁家裏,便也隻能將這口氣忍了下來。
因為這間牢房的特殊性,所以他們的神識不能傳出牢房,所以也就不知道,在牢房隔壁偷聽的陳澤。
聽到這些人議論自己,陳澤還沒說什麼呢,一旁的獄卒就麵紅耳赤的在陳澤麵前揮了揮自己手中的鞭子:
“陳長老莫氣,我去讓那兩人老師老實。”
陳澤卻搖頭道:
“不必,將那牢房鑰匙給我,你自去忙你的就是。”
獄卒一聽,也不疑有他,將懷中的牢房鑰匙解下遞給陳澤後,便離開了此處。
從獄卒手中接過鑰匙,陳澤沒有第一時間現身,反而站在原地思考了起來。
自己此來,是想讓這些人為太初派保衛戰出力的,不過看這情況,丁奇偉與黃金威二人才好。
可這丁嘉怡與丁舟二人若是放出給他們自由的話,非但不會出力,反而會搗亂。
而且觀這二人言辭,乃是那種畏威而不懷德之輩,你越是對他們好,他們便越是蹬鼻子上臉跟你來勁。
對於這種人,決不能一味的討好,不然將來害的隻有自己。
看來得換種方式讓他們為太初效力了啊。
想著,陳澤便走到關押他們的那間牢房麵前。
見得陳澤來了,剛剛好笑得肚子直痛的二人卻立馬收了聲。
二人再是猖狂,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現在自己是人家的階下囚,如果還敢當著麵嘲笑人家,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嘛?
傻子都不會這麼幹。
就算真想報仇,那也得等到家族來人解救自己之後,再好好將這陳澤,將這太初派上下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因為被關在牢房中消息不通,而那獄卒也懶得跟他們說外界消息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