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撇了撇嘴,沒把她的話放在心裏,反而說道:
“待會無論什麼東西你都別吃。”
“哎呀,居然還敢命令起我來了,皮子又癢了是不是?!”
蘭晴一把拽起陳澤的耳根,就朝院內最燈火通明的那間屋舍行去。
二人才至屋舍外,早就在屋舍外等候的家丁仆人就上前為二人引路並做介紹:
“我家老爺姓吳,乃是富可敵國的豪商,家中良田萬畝,隻仆役便達數千人之眾,就連皇帝……
可憐老爺一生修德,可後嗣卻是單薄,膝下隻有我家小姐一女。
小姐二八年華,正值青春正貌,隻是眼界奇高……”
這仆人一邊介紹,一邊將二人引入了裏間就坐。
屋舍內裏卻是極大無比,看著就跟皇宮似的。
貌若天仙的舞女在中央翩翩起舞,四周已坐滿了不少賓客。
不過大部分賓客都一臉渴望地盯著中央舞女,同時竊竊私語:
“就算娶不到那吳小姐,便是這些舞女,能得到一二,那也是豔福不淺啊。”
“就是就是,若真走運做了這吳小姐的夫婿,這些舞女還不都是我的?嘿嘿嘿。”
“齷齪!”
聽得這等言論,蘭晴滿臉嫌棄地嘀咕了一聲,便就在一旁坐了下來。
她嘀咕的聲音雖小,可在座都是江湖中人,耳力頗佳,又怎會聽不到?
“啪!”幾名大漢拍案而起橫眉怒道:
“哪來的小丫頭片子?沒了管教大爺便好好管管你!”
蘭晴乃魔修,心中本就沒有什麼修士不得傷害凡人的規矩,當即抬手一掐法決:
“禁視!”
那幾個凡人聽到這兩個字後,眼前便黑了下來,好像有人突然把燈關了一樣。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黑了?來人啊,快快將燈點燃!不然打斷你們這些狗奴的狗腿!”
見得這些人哪怕是瞎了都不忘欺負人,蘭晴再掐訣放了一個咒決:
“禁言!”
然後那幾人便忽然安靜了下來,隻是一個個長著一張大嘴似乎在喊著什麼,可卻是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
蘭晴動作做的小,旁人並不知道是她搞的鬼,上來幾個仆人見得這幾人這副模樣,當即又將管事喚了過來。
那管事來了之後,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吩咐仆人將這幾人先扶回房中歇息,說不定睡一覺就好了。
不得不說,古代人在這方麵就跟現代人電腦或者電視壞了一樣。
他們所謂的睡一覺就好了心態就跟說不定拍一拍,重啟一下就好了的心態一樣。
沒了這幾人叨擾,陳澤坐在蘭晴旁邊,看著中央的歌舞倒也看得盡興:
“想不到這最有趣的歌舞竟是在房間,蘭晴,我……蘭晴!我不是告訴過你別吃這裏的東西嘛?!”
陳澤一個不注意,蘭晴就跟惡狗撲食一般與桌上一隻燒雞坐起了殊死搏鬥。
這丫頭一邊撕雞腿還一邊對陳澤說道:
“幾天沒吃東西了,我不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你想讓我吃你啊?!我異書院都是有原則的魔修,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食人精血,所以你可別逼我到萬不得已的那一步啊!”
陳澤附耳在她耳邊說道:
“此地荒郊野嶺,前後五百裏盡是荒野,並無人煙,你就不覺得這個豪華的宅院有些奇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