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125萬,轉手就進了李秀成的腰包。
李秀成看著眼前的125萬,顯示出了常人沒有淡定,從一箱裏挑了捆在一起的一坨,扔給王崇山。
“老王,這是你的!”
王崇山雙手接住,一坨就是五萬,比他刷一輩子的牆都賺得多。
“謝謝,謝謝…謝謝老板!”
王崇山感動的一塌糊塗,李秀成不僅聰明能成事,還出手闊綽,跟著他簡直不要太爽。
“老王幸苦了,演戲演的很到位,這是你應得的。”
“等會兒我再拿一筆錢給你,你去船運司買一批貨,把那批貨發給蔣昌盛。然後你就到外地去玩玩,我叫你回來,你再回來。”
“也不要跟蔣昌盛他們斷了聯係,事情鬧大了就不好了,他們找你,你就說出差了,兩個星期才能回。”
李秀成安排完,又拿出三萬,遞給王崇山。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五萬塊錢對別人來講是一筆潑天的巨款。
但對李秀成來說,王崇山這一來一回,值這個價。
“船運司那邊我都打點好了,你去找周司長就行,就說我讓你來的。”
王崇山連連點頭,他現在也是奉李秀成的話為聖旨,覺得他說什麼都是對的。
兩天後,看著三十車木料準時出現在沈友亮的木材廠,蔣昌盛一行三人懸著的心才落地。
廠子立刻開始馬不停蹄的加工,跟著家具廠那邊隨即動工。
機器沒日沒夜的哄響著,不到一周,這三十車的木料就已經加工完成了。
但卻遲遲不見王崇山後續的貨來。
蔣昌盛急得一天呼王崇山十幾次。
王崇山磨到下午四五點,才回一兩個,說這幾天趙氏集團在督查,沒法開工。
蔣昌盛叫人去林場一打聽,趙氏集團督查組確實在,就也不能再說什麼。
就這麼又過了一周,蔣昌盛呼到王崇山辦公室,才知道王崇山去上海出差了,要兩個星期才能回來。
蔣昌盛徹底崩潰,掛完電話,一腳油門,殺到江市林場,去找王崇山,得到的還是王崇山出差上海兩周才能回來的消息。
蔣昌盛站在林場的大門前,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站在兩邊的沈友亮和牛福堂趕緊將蔣昌盛扶住,拉著他回到了興蓉。
蔣昌盛氣急攻心,住院了,在病床上躺著,管不了事了。
牛福堂和沈友亮失了主意,除了在廠子裏幹著急,就是隔三岔五又跑一趟江市,看看王崇山回來沒有。
而李秀成這邊小日子可是過得舒坦,上午出門去台球中心轉轉,下午帶著朵朵去玩兒,等蘇曉萌下班後,再去接她一起回家。
一家三口是幸福美滿,和和美美。
一晃兩個星期過後,離交貨最後期限僅剩一周,王崇山終於從上海回來了。
按照李秀成的指示把剩下的270車的木料盡數發到了沈友亮的木材加工廠。
王崇山還跟蔣昌盛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剩下的木材已經發了,讓他準備接貨。
才從醫院出院的蔣昌盛接到這個電話,直接一口老血噴出來,又昏了過去。
沈友亮和牛福堂帶著人卸拉來的270車四倍價格買的木料,沈友亮的倉庫都堆不下,還得再租兩個倉庫來堆這堆已經毫無意義的木頭。
木頭卸完已經晚上十二點了,牛福堂和沈友亮坐在倉庫門口的台階上抽煙。
“老沈,算了吧,這堆木頭也不用再加工了,這麼點時間也做不出來幾張桌子,就這樣吧,還省兩兒工錢。”
牛福堂吐出一口濃鬱的白煙,長歎一口氣。
沈友亮都已經快哭了,他現在時時刻刻都在懺悔自己上了賊船,前期生產台球桌他砸錢砸得最多,現在不僅一個子兒都回不來,還要讓銀行把廠子收了。
如果當初老老實實賣木頭給李秀成,他哪裏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還是怪自己太貪心了。
“牛哥,你知道我們要賠多少錢嗎?”
沈友亮帶著哭腔,眼角的淚花在月光的折射下發光。
沈友亮見牛福堂沒說話,又繼續說道。
“那筆訂單違約金90萬,銀行貸款我們三個加起來要還200萬,還有之前欠工人們的工錢、場地費...亂七八糟加起來接近10萬,一共300萬,就算是把我們三個人的產業全部抵了,咱都還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