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趙雪瑤回答,趙以沫取下背包往他麵前一湊,李秀成頓時不說話了。
好家夥,包裏居然躺著兩根警用甩棍!
趙以沫可不管李秀成是怎麼想的,拍著高聳的胸脯自信道:“我在邊境跟我爸混了這麼些年,什麼事情沒有見過。
你們兩個大男人加上我,還怕保護不了一個女人?
這時趙雪瑤也明白過來,鼓著腮幫子道:“你們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累贅啊!”
“女人,你要認清現實,這個時候你隻要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趙以沫搞怪一笑,合上背包往肩上一挎,催促道:“走走走,往西邊的綠皮車我還沒有坐過呢。
好久就想嚐試一下了。”
想起在美國遇到混混時她狠辣的手段,李秀成不由翻了個白眼,感情這家夥是知道情況然後故意來尋刺激的!
這性子倒是符合她體內一半戰鬥民族的血統!
不過,想想她的身手,李秀成也覺著自己可能多慮了。
幾人進到車站,在櫃台買了票,結果臥鋪票已經賣光,不想多等三個小時,幾人買了硬座,然後進到月台等車。
綠皮車哐哐進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兒了,車子一停,門口、窗口不停的有人或物上下飛舞,場麵那叫一個亂,也最符合李秀成的記憶。
現在這時候一切規則都不完善,這種場麵在他前世創業時經曆過無數處,早已經深深刻入了記憶深處。
護著兩女上車,還好現在不是節假日,車廂內不算擠,空位還有不少。
幾人找了節比較空蕩一點的車廂,選定了靠中間的位置落坐。
趙雪瑤先坐到一側靠裏邊的坐位,李秀成正要坐到對麵去,趙以沫卻搶先一步坐到了趙雪瑤對麵,然後還熱情的拉著趙強坐到了旁邊。
李秀成看了眼低著頭自顧著擺弄相機的趙雪瑤,搖搖頭坐到了她旁邊。
因為要坐二十幾個小時,李秀成已經提前買好了雜誌、零食、方便麵和水果飲料擺了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而包裏還放著幾罐罐頭。
半個小時後,火車哐哐地開始晃動起來,趙強抱著膀子開始閉目養神。
兩個女人則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看起來對坐火車挺感興趣的,關鍵兩人還不忘主動找李秀成說話,讓他不能清閑的看雜誌。
四人男的帥氣,女的漂亮,穿著與氣度又極為不凡,自然一路吸睛無數。
但凡路過的行人就沒有目光不停留的。
就這樣,窗外的光線漸漸熾烈又漸漸暗淡,一個白天就要這樣平靜過去,車也到了河南與山西交界地段。
坐了一天的車趙雪瑤早就沒了初上車時的興奮,甚至麵露疲態昏昏欲睡。
而一直閉目養神的趙強卻是睜開雙眼,烔烔有神的看著四周。
天黑容易出事,尤其是這段地界是出了名的亂,晚上他必須要保持高度警惕。
倒是趙以沫精神充沛的讓李秀成刮目相看,他張羅著泡了方便麵,幾人都吃了一些,然後分吃了點水果。
飯後車內燈光亮起,昏黃昏黃的倒也算清晰。
正看著雜誌,突然肩膀一沉,李秀成側頭,見趙雪瑤雙眼緊閉,呼吸悠長,居然睡著了。
他動了動肩想要抖開他,卻瞅見她一臉倦容,猶豫了下還是停下了動作,索性自己也眯起眼睛小憩起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閉眼後,對麵的趙以沫已經露出了傳說中的姨母笑。
不知多久,突然一陣嘈雜聲將他驚醒。
“前麵到木河站停靠十分鍾!大家關閉列車兩側的車窗,看管好自己的行李,警惕小偷!”
“前麵到木河站停靠十分鍾!大家關閉列車兩側的車窗,看管好自己的行李....!”
“前麵到木河站....”
乘務員大喊著快速通過車廂,警示大家注意完全,頓時人們驚醒過來,守著自己的行李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中期是開放的時期,也是在人性各個方麵都沒有尺度的狂放時期。
而車匪路霸就是這個時代最為火爆的話題。
這些人可以說是毫無底線的惡,後世的人根本無法想象這時代的車匪路霸是有多麼猖獗。
拉線設卡收過路費這種在後世可以轟動網絡的大事件放在這個時代真的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