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一聲巨響,將劉子陽從夢中驚醒。
他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隻見房門被人踹開。
錢顧之和四五個青年,湧進房間內。
錢顧之看著床上的春光,臉色一片陰沉,悶喝道:
“劉子陽,你也太色膽包天了。”
劉子陽這才發現自己渾身赤條條的,旁邊還躺著一個赤條條的女人。
女人聽見動靜後,將整個腦袋都縮進被窩裏。
劉子陽意識到被人栽贓陷害了,腦子裏開始回憶。
昨天晚上,和錢家人一起吃過晚飯後,就被管家帶到這個房間。
而後,一個女傭送來一杯茶。
喝完那杯茶後,就感覺特別困倦,而後就上床睡覺。
至於後來的事情,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茶有問題,那個女傭也有問題。
劉子陽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反而淡定了。
他揭開被子,看了一眼女子的麵容。
正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女傭,心裏不禁暗道:
我和這個女傭無冤無仇,她絕沒有理由陷害我,看來這背後還有黑手。
這個黑手會是誰呢?
會不會是錢家人不滿意這樁婚事,自導自演的一曲戲?
劉子陽沒有絲毫慌亂,一邊穿衣服,一邊看向錢顧之,試探道:
“錢叔叔,如果我說我是被人陷害的,您會相信嗎?”
錢顧之眉頭輕微的皺了皺,沒有言語。
像他這種人,社會經驗何其豐富。
見劉子陽居然如此從容,仔細想想,就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就算劉子陽色膽包天,但隻要是個有正常思維的人。
也斷然不敢在未婚妻家裏,明目張膽的做這種苟且之事。
一個青年冷哼一聲道:
“人贓俱獲,你就不要為自己狡辯了,沒有人會相信的。”
另外一個青年附和道:
“就你這種貨色,也想娶二姐?簡直是癡心妄想。”
還有一個青年,雖然沒有說話,但滿臉都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劉子陽沒有理會幾個青年的叫囂,穿好衣服下了床,對床上的女傭道:
“你要是不想赤條條的見人,就馬上穿好衣服。”
他接著對錢顧之繼續試探道:“叔叔,先坐一會,真相馬上會水落石出。”
錢顧之依然沒有言語,走到沙發上坐下,臉色也不像先前那麼陰沉。
劉子陽見錢顧之沒有拂袖而去,似乎是真想知道真相,心裏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看來此事應該和錢顧之無關啊,要不然他應該拂袖而去才是。
因為他要是想悔婚,要的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現在借口有了,目的也就算達到了,完全可以不理會自己。
如果此事不是他策劃或者應允的,那誰又是主謀呢?
目的是什麼呢?
莫非是錢玉敏不滿意這樁婚事,才導演了這曲戲?
這時,這邊的動靜,將錢玉敏和李美鳳也都招惹來。
李美鳳走到丈夫的旁邊坐下,滿臉惋惜的看著劉子陽。
而錢玉敏卻是一臉的鄙夷。
女傭穿好了衣服下床後,徑直跑到錢顧之前麵,跪倒在地:
“家主,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我昨天晚上,本是來給劉少爺送茶的,誰知他竟然……
竟然逼迫我……嗚嗚……”
她說到這裏,低著腦袋,泣不成聲,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李美鳳輕微歎息一聲,勸慰女傭道:
“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隻要你不再四處張揚此事,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補償。”
女傭依然低頭哭泣,錢顧之卻看向劉子陽道:“你還有何話要講?”
劉子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眼裏寒光閃爍,盯著女傭,聲音冰冷道:
“凡是想冤枉陷害我的人,都必須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你要是不想遭罪的話,最好實話實說,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女傭抬起頭,嘴唇動了動。
可見劉子陽一臉冰寒,連忙低垂下腦袋,輕聲道:
“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劉子陽冷笑一聲,突然抓起女傭的手臂,朝後一扭。
隻聽哢嚓一聲,女傭的手臂隨即被拗斷。
屋內的所有人,都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怔怔的看著臉無表情的劉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