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華到底是有心了,平常和她聊天,她愛吃的,她全都知道。
“替我謝謝阿姨。”
墨詩語將飯盒蓋好,拿在手裏,笑著說道,本就因為和白澤約會而開心的心情,在這一刻更加高興。
天氣太熱二人沒有做公交車,現在好歹身上踹了兩千塊錢巨款,直接在路口攔下出租車,打車去了商場。
在車裏的時候,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不過很多時候都是墨詩語主動挑起花頭,問東問西,白澤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右手一直在放有手機的口袋外磨砂,他在等劉其的電話。
聰明的小貓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情緒,和自己說話居然心不在焉,伸手就擰了白澤手臂下的一塊軟肉。
“哎呦喂,怎麼了你!”
白澤嗷叫一聲,整個人直接彈了起來,一頭撞在車頂,一雙手下意識的竟是不知道捂頭還是揉手了。
墨詩語得意洋洋,雙臂環胸,嬌哼了一聲,“誰讓你和我說話心不在焉的,和別人出去玩心不在焉就算了,和我出去玩還心不在焉,找打!”
一句話說完居然有氣勢洶洶的撲了上來,一雙手在白澤全身上下可見的軟肉地出沒。
兩人打鬧一陣,直到白澤舉起雙手做抓起狀,讓墨詩語記起來昨天午飯時的尷尬,她才罷休,紅著臉坐在拐角。
出租車師傅在前麵透過後視鏡有意無意的會看那麼幾眼,已經四十多歲的他不禁有些感歎,年輕真特麼的好。
“我昨天下午去找劉其了,剛剛一直在想他的事情。”
白澤把昨天下午去了城西的事情和盤托出。
墨詩語小嘴微張,“沒想到劉其的家境這麼困難,他媽媽肯定很辛苦,可他在學校還不學好,真是對不起他媽媽這麼多年的培養。”
她替那位三十多歲卻已兩鬢半白的陌生阿姨感到不值,可惜,
“他已經不和張全混了。”
白澤搖開車窗吹風,“一頭藍毛讓他剃了,現在是小平頭,估計是想和過去劃清界限,從頭再來。”
墨詩語說道:“他沒有考上大學,以後的路估計會很難。”
說完這句話,墨詩語都有些討厭自己,明明這個家夥經常和黃毛欺負白澤,自己還同情他,可轉念一想,更多的可能是同情劉母吧。
“所以我要幫他,不對,是幫那個可憐又悲苦的女人。”
臨近商場,白澤丟下這麼一句話。
墨詩語很是不解,可還想問的時候,車子停下,商貿到了。
白澤不想繼續說自己的計劃,匆匆的付了錢,拉著墨詩語在陽光下一路小跑,進了商場。
好像太陽的餘暉會吃人似的。
司機師傅的車還沒走,擱著副駕駛的窗戶注視那對背影良久,收回視線,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他聲音陡然拔高:
“你個龜兒子,什麼時候給老子要個兒媳婦回來,比你小的高中生都談起戀愛了,你個龜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