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要不要解決掉?”
這殘忍的話嚇得孟晚星一個激靈,身子本能地往後縮。
可根本動不了,怎麼回事?
她環顧四周,剜眼挑手腳勁兒削肉的,全都沒有。
這裏一片亮堂,甚至還有點溫馨,窗台上放著一支怒放的玉蘭花。
就是自己有點不協調,胳膊上紮滿了銀針,沒大礙。
“這點程度,完全沒問題。”
孟晚星閉上眼睛,隻要她不看就不存在。
正在旁邊對話的大雄回頭看了眼,見人沒醒,道:“不用,她隻是個無辜的人。你下去吧。”
待門關上,腳步聲漸遠,大雄這才推了孟晚星一下。
“我知道你醒了,起來離開吧,今天的事兒就當沒看見。”
聽這意思,就是不為難她。既如此,孟晚星決定不裝了,床上躺久了腰酸背疼的,難受。
“銀針,你看?”
“要我摘下來也可以,你得先答應我個條件。”
孟晚星:“……”
她就不該信重瞳的人能是個沒心機的。
“你說。”
“放心,我不會為難小夏的親人的,隻想請你勸勸小夏,生命可貴,等他病好了,給他找個好人家。”
“你就這麼希望我嫁給別人!”
緊閉的門突然打開,進來的人正是小夏。
他雙眼通紅,呆呆地道:“別人怎麼會帶我去看海呢?”
大雄的心被揪了下,呼吸有點困難,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小夏能來到這兒,意味著他們知道了她的身份。
“囚禁的人也不能帶你……”
身為感情漩渦之外孟晚星,隻想說能不能先幫她一把,銀針這麼紮著確定沒問題?
要是先到的是師尊,絕不會這樣晾著她。
果然,人隻會關心掌心上的。
“等等等等,危險啊,這想法很危險。”
“哦是危險,對不住我現在就摘下來。”
大雄揉揉眼睛,坐在椅子上,仔細地拔銀針。
孟晚星沒想到把想法說出來了,陰差陽錯,總歸是解決了現在的尷尬。
她本來隻是為了保命,在危機關頭給師尊發了個信號,沒想到給他們兩人製造了個見麵的機會。
有什麼不能當麵說清楚。
等他們的事解決了,她就是兩人的大恩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借個寵物不難吧。
孟晚星像浸到蜜罐裏,歡歡心心地拖著癱瘓的身子離開了,得給人家小兩口獨處時間呐。
某人怕是永遠想不到,她把兩人害慘了。
但本來大雄的計劃就是利用選妃,讓小夏產生逆反心理逃走,來避免小夏成為血豬的。
大雄成為新國王,是注定的,不可避免的。
這是她身為那圖氏的責任,她拒絕不得。
“你現在知道了一切,離我遠點吧。”
大雄微低著頭,她寧願自己真的是因為家庭逼迫,也不願他們從一開始,
就沒有未來。
“別開玩笑,”小夏往前走著,每一步都異常堅定。
從小到大,他想要得到的,無論是什麼都會得到。
哪怕是寶座上的全國最尊貴的人!
“說好了在一起的,說好的就是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