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的適應能力一向很強,尤其像采購部這種女多男少的地方,我很快就和新同事們(主要是女同事們)打成了一片。
采購部連我在內一共十一個人,七女四男。除我之外,還有三個男的。一個姓羅,綽號騾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油子,鬼精鬼精的。同時也是個sl,別人雖然喊他騾子,估計他自認為自己是頭種馬。因為是搞采購的,經常全國各地跑,所以他也全國各地到處亂來。他的網名叫什麼“處女簽定委員會委員長”,據他說,隻要他拿眼一看,就知道那女的是不是cn。
剩下二個男人,一個姓杜,典型的小男人,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偶一向最煩這種人,所以和他並不怎麼相來。另一個是老張,看上去上實巴交的,其實越是像這種人越是厲害,所以偶也不敢輕易招惹。
七個女同事都是少婦。其實說她們都是少婦,有些誇張了,因為她們裏麵有一個已經四十了,算是熟婦吧。熟婦名叫陳有容,每每看到她胸前的樣子,我總會想:她的東東估計能甩到背後去吧。看來古語說的沒錯呀:無欲則剛,有容奶大~~~
其他的六人mm裏麵,有兩個已經離婚(哀悼一下中國的婚姻製度),另有兩個其實沒結婚,不過已經和男友同居,成天老公老公地喊她們的bf,唉,哪一天她們被甩了,她們就知道,老公這個詞是不能隨便喊的哦。還有一個是標準的人妻少婦,不過長相偶就不敢恭唯了。剩下的最後一個就是白琳了,不過她是個另類,寡婦呀,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東啊~~~~
對了,副總的名字還沒告訴大家呢?她叫蔣楠,是楠木的楠,不是武藤蘭的那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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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一下調到采購部已經半個多月了,雖然和其他人很快地熟識,但是在白琳那邊,卻是進展甚微。她始終裝作以前和我不認識的那種樣子,搞得我一度以為她那天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所以才會記憶全失。
而且她人也比較孤僻,可能是因為自己是個寡婦的原因吧。反正她很少和別人說話,和蔣楠一樣,都是冷麵人。不過她的冷和蔣楠又有區別,蔣楠是那種驕傲的目中無人的冷,她則是那種溫柔的默默的冷。
白琳的冷漠讓我有些手足無措,偶真想當麵鑼對麵鼓的問她還記不記得那晚電梯裏的事情?但我始終都忍了下來,md,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兒失憶玩兒得什麼時候。
於是偶開始不再注意白琳,而是每天和辦公室裏的其他女人打得火熱。
一天下午,辦公室裏的人都閑得沒啥事,蔣楠開會去了,也沒人管我們。於是在一起吹牛。先是談韓劇什麼的,我剛說了句《大長今》不好看,馬上被人群起而攻,幾個美女一起罵偶不懂藝術。
說著說著,話題就從電視轉到網絡上了。一說到網絡,大家就開始說什麼芙蓉jj之類的東東,偶聽著好笑。於是對陳有容(就是那個波霸)說:陳姐,有沒興趣我們倆一起到網絡上炒作一下,我幫你炒,保證你比芙蓉jj還紅!
陳有容聽完就笑:我哪有人家芙蓉jj年輕呀,要炒你也要跟人家小周炒才對!她嘴裏的小周就是采購部裏的那兩個準少婦之一,叫周靜,身材高高的,長得蠻不錯的。
那你就錯了。我故意盯著她胸前說:你知道芙蓉jj憑什麼火嗎?不就是憑她胸前那兩個排球?這一點你比她強呀,你那可是兩個籃球呀!周靜的那是兩個乒乓球,炒不熱的。
一句話出口,立時遭來無數罵聲,不過罵是罵,女人們笑得更厲害。我接著說:她叫芙蓉jj,咱就整個芙蓉阿姨,或是芙蓉姥姥也行啊。
女人們聽了這話笑得更加厲害了,陳有容說:人家芙蓉jj長得好漂亮吧(啥審美觀呀,這是),我哪裏能和人家比呀!
嗬嗬。我笑了一聲,說:現在網上不流行漂亮,流氓y你知道吧,奇醜無比,人家在天涯上裸照一貼,立馬就紅了,結果怎麼樣?還出書,還簽售。現在不戴墨鏡不敢上街呀,名人,就怕被粉絲認出來!
我才不會貼裸照呢?陳有容說。我聽了覺得好笑,***不就是在吹牛嘛,居然還搞得當真了似的。
不貼也行!我又說:要不我們這樣炒。我去貓撲發個貼,名字叫《我勾引了公司裏的一個性感熟婦》,標明了絕對真實,而且把你的資料片片什麼的往上一放,不出三天,絕對能被貓盆兒們頂出個超級強貼出來。到時候貼子火了,媒體都會跟進的,什麼xx日報,xx晚報,xx周末的都會專版報道。等那時候就有出版社找咱們了,咱們就出他幾本書,大賺版稅,搞不好能發家致富哦~~~~
周靜因為剛被我說她是兩個乒乓球,所以很不爽,這時候就道:你以為你是誰呀?你要會炒的話,先把自己炒熱了再說。
k!我說:你以為我騙你們呀!偶隨便瞎編了一個和女同事被困在電梯裏的貼子,在貓撲幾天就蓋到兩萬樓了。說的時候,眼光往白琳那兒望了去。白琳正看著我,見我的眼光飄過去,立時扭開頭。
我遠遠地看見她臉紅了,心中不由得大樂。又加了句:我那貼子可是寫的異常香豔的喲,少兒不宜!話還沒說完,已是引來噓聲一片。那邊的白琳則更是連耳根都紅透了。
隔天的早上,去樓上業務部辦事,是和白琳一起。坐電梯上到8樓的時候,就隻剩下我們兩人了。於是氣氛一下子變得暖味起來。我忽然想起了那天我們被困在電梯裏的情形。望一眼白琳,她的神情極不自然,似乎在害怕著什麼一樣。
我盯著她的小臉看了一忽兒,突然說:你說這回電梯還會不會故障呀?
白琳像是被我嚇了一跳,猛地一驚,但卻並不言聲。一副你在說什麼呀的可惡表情。我不由在心中暗靠了一下。辦完事後,往樓下,居然還是隻有我們兩個在電梯裏。電梯下到快七樓的時候,白琳突然小聲地問我:你不會真的把那晚的事發在網上了吧?
什麼事?我心中大喜(這可是白琳第一次跟我提那件事呀,看來她還真被偶唬住了),嘴上卻裝傻充愣:是哪晚?我們曾有過一晚嗎?這句話說完剛好電梯到五樓,我徑直出了電梯,把滿臉通紅的白琳留在了電梯裏。
回到辦公室,心情那是相當的舒坦。女人啊女人,我還以為你真的忘了我呢?原來你還記得我們曾經一起被困在過電梯裏呀!
正爽著,忽然收到個短信。打開一看,md,是以前的同學發過來的。一黃段子,就是那個大象笑駱駝mm長在背上,駱駝笑大象jj長在臉上,然後它們一起笑蛇臉長在jj上的笑話。我一來是心情好,二來這個笑話也實在是經典,當時笑得差點兒沒岔氣。於是就在組群裏麵找,準備把短信發給騾子。
我的電話薄中的聯係人是按拚音排的,騾子是l,蔣楠是j,剛好挨著。結果我一不小心,把這個黃段子發到蔣楠的手機裏去了。
短信發出去後我才發覺不對,md,一看發件箱的號碼,偶差點兒沒吐出血來。完了,這下子可真不知道要怎麼死了!來這裏半個月,早就聽說蔣楠這個人不簡單,據傳她有台灣人的背景(偶們公司是和台灣人合資的),在總公司裏都是十分的霸道囂張。這次偶居然膽敢把黃短信發到她的手機裏,那肯定是要死翹翹的啦~搞不好會被開除的,最起碼也會被她從采購部踢出去。靠!我剛和女人有了一點進展,這下又黃了~~~~
心裏正怕得不行,蔣楠的辦公室門開,然後她的聲音在偶耳邊響了起來:小趙,你進來一下!
我一聽之下險些兒暈過去,媽的媽我的姥姥,姥姥的姥姥我的太姥姥,這次一不小心摸了蔣楠的老虎屁股,她會怎麼樣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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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人要是倒起黴來,喝涼水都塞牙,md,發個短信都能惹出殺生大禍。此時我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舒爽精神,先在心裏把給我發短信的那個老同學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然後才顫顫兢兢地起立。
正準備往蔣楠的辦公室去,冷不妨見到白琳也回來了。她的小臉還有些紅,瞧樣子剛才被我臊得不輕。她進來後往我這邊望了一眼,剛好我也在望她。不知怎的,這回目光接觸,竟有些舍不得分離的感覺了。
我盯著白琳美得讓人窒息的臉,差點兒沒哭出來:女人,再見了~~~~~想著自己費盡心思終於來到白琳身邊,而且“業務”也似乎就要展開了,沒想到一失手成千古恨,偶以後再也不敢亂發黃短信了。
好半天才收拾好心情,把咬一牙,心說:要死腳一蹬,這蔣楠該不會真的因為一條黃色短信,就把偶這樣一個大好青年給開除了吧!
蔣楠的辦公室離偶的位置也不過十來步的距離,可是偶走過去,卻像是經曆了n長的時間。每跨出一步,我就覺得我和白琳的好事完蛋了一分。每跨出一步,我就感到蔣楠的殺氣逼近了一分。
終於,終於到了蔣楠的辦公室門前。我平複一下心情,伸手敲門。咚咚咚,每一下聲響都像是在擊打我的心髒。然後蔣楠的聲音從裏麵傳出:進來!話聲透著她一慣的冷峻。
聽見蔣楠的聲音,我的心更加擰成了一團。我幾乎是應聲滾進蔣楠的辦公室的。進了辦公室,偷眼瞟了一下蔣楠,見她神情和往常一樣冷淡,看不出是喜是怒。
蔣總。我說了聲: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在進蔣楠的辦公室之前,我已經充分估計了可能發生的各種狀況。
狀況一:
小趙!蔣楠一臉殺氣地問:你每天上班都在做什麼?
工作呀~~偶膽顫心驚地回答。
哼!剛你是不是在發短信?公司請你來不是讓你每天亂發短信的,你每個月拿那麼多薪水,就是這樣工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