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離開白琳的日子(2 / 3)

我極其傻×地被蔣楠趕下了車,然後極其傻×地站在路旁,看著蔣楠的車子遠遠離開。蔣楠的車開得很快,火燒屁股一樣。女人?k!女人!我忽然想起了某個哲學家的話:不要試圖去了解女人在想什麼,因為你永遠也猜不懂!

偶帶著一顆鬱悶的心回到了蔣楠家。進了客房後直接往床上一倒,開始胡想。想白璐的移情別戀,想白琳飄忽的心,還有就是蔣楠和小石頭的事情。一邊想,一邊等蔣楠。可是蔣楠一直都沒有回來。我怕她出什麼意外,一個勁兒地打她的手機,可她的手機關掉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蔣楠才給我回了電話。她要我自己先回去,說她還有些事要處理,得過兩天才能回公司。問她是什麼事她卻不說,問她小石頭的事情怎麼辦她說她有分寸。掛斷電話後心裏空落落的,我原本是很想回去的,因為我想見白琳。但現在我卻有些不想離開上海了,因為我不放心蔣楠。

彷徨了很久,最後才決定回去。因為蔣楠畢竟是上司,她安排我回公司我不能不回。再說我也確實太想白琳了,算下來我們已經有一個多禮拜沒有見麵了。

上午十點來鍾坐上的車,等回去後已經中午了。換作以往肯定是要等到第二天才會回公司,但現在不同了,偶實在是想早見到白琳,那怕早一秒鍾也是一種幸福。

到公司的時候才一點來鍾,還沒到下午上班的時間。辦公室裏坐著陳有容、周靜那幾個女人,像是又在嚼誰的是非,白琳卻不在。

我剛一進門就被陳有容看見了。她看到我後就道:這不是小趙嗎?回來啦!

我點點頭,然後周靜她們也紛紛和我打招呼。我見這幫女人的臉色都有些怪怪的,於是道:怎麼啦?又在說誰的長短?

小趙你這段時間不在公司,不知道我們公司發生大事了……陳有容號稱采購部的第一號大嘴巴,此刻聽我問,忍不住道:白寡婦和高氵朝勾上了……

我一開始還笑眯眯地在聽,等這幾個字鑽進我耳朵後,我不由得一呆。感覺心像是被那什麼什麼劍(倚天劍?對,就tm是倚天劍)劈開了一樣,很快,似乎不痛,但那創傷卻是致命的。

陳有容的話聲依舊在耳邊響著:其實老早都有人在傳他們有一腿,不過現在像是公開了,昨天高氵朝的兒子過生,他開著車帶著白寡婦一起去給他兒子買蛋糕,你說說,他們倆是不是已經……

這個長舌婦喋喋不休的,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我真想找一塊膏藥糊住她那張鳥嘴。媽拉巴子的,讓你個瓜女人說白琳的壞話!在心裏用最惡毒的言語把陳有容罵了一通,罵完後才覺得自己很無聊。這又關她什麼事了!再說了,她說得這樣詳細,那麼這件事百分之百不會是假的。想到這裏心裏冰涼涼的:以白琳那種怕人閑話的性格,既然她肯和高氵朝公開去給高氵朝的兒子過生日,那麼她和高氵朝的關係肯定已經很不簡單了。

我強撐著才沒有摔倒,艱難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等坐下後才發覺自己渾身都在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難受的。那幾個鳥女人依舊在談論這個話題,每個人都是那種既鄙夷又妒忌的語氣,一口一個寡婦,一口一個悶騷,似乎白琳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爛最淫蕩的婊子,似乎白琳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會耍手腕使心計的女人。

她們的話在誹謗白琳的同時也創傷著我的心,我聽著那些話,心就像被人逐個地施遍了滿清十大酷刑一樣。聽到最後偶實在是忍不住了,正準備大吼一聲叫這幫賤人閉上她們的鳥嘴,冷不妨這幫女人同時沉默了下來。我微微一怔,下意識的朝門口的方向望了去。

是白琳!我的眼光落到她身上後就再沒有離開。她卻隻是望了我一下,衝我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奔自己的位子去了。我不知道她聽沒聽見剛才那些人的話,不過她的表情很平靜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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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我的心都在白琳的身上,眼光也幾乎沒離開過她。可她卻根本沒在意我,偶爾眼光飄過來,但卻總毫不在意似的掠了過去。

我的手機一直都在手裏攥著,我想發個短信問白琳她到底是不是真和高氵朝那什麼什麼了,但是始終沒能鼓動足勇氣。好幾次短信都寫好了,但是最後總在按發送時打住了。等到快下班的時候,手機上已經沾滿了偶滴汗水。

下班之後白琳第一個出了辦公室,我得不到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回到家後,心裏越發的不舒服了,總是在想中午那幫鳥女人的話以及下午白琳那種出奇的平靜。這一切跡象都在表明肯定是出事情了。在家裏呆到八點來鍾終於呆不下去,下樓出屋跳上一輛的士往白琳家直奔而去。我不想再這樣沉默下去了,我要去和白琳做個了斷!

我是鼓著一腔氣去的,可是越臨近白琳家,那股氣就泄的越快。等站在白琳家門前的時候,我已經完全失卻了方才的勇氣。手放在門鈴上,然後撤回,我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兩個動作。心裏也在激烈地交戰,不停地彷徨。

正在我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腦中忽地一閃:白琳和高氵朝在一起是不是為了我和白璐?以白琳的做派她根本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和高氵朝出雙入對!!那麼她這樣做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讓公司裏風傳她和高氵朝的事情好讓我對她徹底死心?

我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若是這樣的話,那我更要和白琳挑明一切,我要告訴她白璐已經另結新歡了,我要讓她知道她現在根本已經沒有必要在繼續演戲了!

想到這裏,手自然而然一重,叮咚、叮咚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過了一小會兒,門開,我的女人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她見到是我,滿臉都是驚訝。

在我見到白琳的那一瞬我真想不顧一切地把她摟在我懷裏,我不想失去她,真的不想。

小趙!白琳訝異地說:怎麼是你?我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緊接著就開始鬱悶。媽的,白琳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正在等別人?難道她在等高氵朝?

想著不由得打量了一下白琳,她穿戴得整整齊齊,似乎正要外出約會的樣子。靠!我像是被誰揍了一悶棍,先前準備好的種種真情告白立時全都飛到了九宵雲外。隻覺得腦子裏炸鍋了一樣亂,心裏嗖嗖的發涼,當下隻能傻傻地看著白琳,再做不出其他反應。

正沒做奈何處,白琳的手機忽然響了。然後她當著我的麵接聽了電話。喂!第一句話還是很溫柔平和的,但是第二句話卻變得異常緊張尖細:什麼?你說什麼?小璐她怎麼啦?

我先是被白琳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等我聽清出了白琳的話後我不由驚上加驚:辣塊個媽媽!難道說白璐又出事了?

我在腦子裏懷疑白璐是否出事的時候,對麵的白琳已經歇斯底裏了。小璐她到底是怎麼樣了?她大聲地叫著:她怎麼樣啦?她怎麼樣啦……哦……嗯……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你怎麼不早些給我打電話……謝謝你……謝謝……你們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去……她的話聲隨著和電話那頭那人的對話慢慢平緩下來,我在一旁聽著,我知道了白璐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了,當下不由得也鬆了口氣。

白琳掛斷電話之後就不再理我,而是進屋收拾東東,屋裏傳來一團糟亂的聲音。直到此刻我才真正意識到白璐在白琳心中的地位,白琳平時多麼細心的一個人呀,聽到白璐出事(盡管已經沒危險了),立時就變得手忙腳亂毫無條理起來。

眼見著白琳收拾了東東再次來到門口,我正準備說要送她去上海。這時白琳又一次掏出了她的手機。喂!高總嗎?她道:我妹妹住院了,我想去上海看她……嗯……你能送我去嗎?

白琳的這個電話芒刺一樣紮進了我的心髒,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白琳咣得一聲帶住了門。然後她並不搭理我,隻一邊往電梯處走,一邊對著電話說:你正在來這裏的路上呀!嗯,那太好了……

我傻子一樣盯著她的背影,耳朵裏聽著她的話,又一件事實被我確定了。就是白琳確實是在等高氵朝!而高氵朝此時正在來白琳家的路上!!

我在心裏努力告訴自己別相信眼前這一切,可這tm是事實呀!我萬沒想到自己會被白琳以這種方式徹底的擊潰。直到白琳進了電梯,直到電梯關門聲轟一下在我耳旁響起,我才想起該去追白琳。

可是追到電梯門口的時候我站住了,她根本吊都不帶吊我的,我追上去了又有什麼用呢?看著她上高氵朝的車嗎?樓道裏靜悄悄的,像是在為我和女人的愛情默哀。我茫然而立,燈在地上為我投射出了一個影子。它背對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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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白琳家的樓道裏一直待到快十二點才下樓,我沒坐電梯,我怕進了電梯又想起自己和白琳那短暫的浪漫。回到家之後我就開始告訴自己要忘掉白琳,忘掉她。(我愛上她隻用了很短的時間,我忘記她得用多久?一輩子夠嗎?我不知道,或許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她)

說是要忘掉她,可卻哪裏能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都是在想她。她最後的那個背影像是長在了我心中一樣,那不是朵花,也不是葉子,那是一顆仙人掌,它深深地嵌在我心裏。想白琳的間隙我也想到了白璐,她又住院了,我該不該去看她呢?驀地又想起白琳接的那個電話,那電話是誰打來的呢?難道是那個叫楊峰的小子?他扮演了上次我的角色英雄救美了?一想到他我就沒了去看白璐的心情。既然白璐已經和他在一起了,我又何必去搗亂呢?

一夜沒睡,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真的不想起床,不想去公司。直到離上班時間隻剩下二十幾分鍾,我才從床上爬起來。然後以光速搞掂所有的事情,衝下樓打的上班。

到了公司才發現蔣楠回來了,她的神情很萎糜,估計小石頭的事情沒有進展。上午采購部開會,會上蔣楠說自己會去國外出差,估計得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其他同事聽了都很意外,隻有我心裏清楚,她哪裏是去出公差?分明是去找小石頭去的。(這就是權力呀~~難怪古往今來無數人為了它拋頭顱灑熱血~~~)

宣布完這件事後,蔣楠就開始安排她走之後的工作。其中一樣就是讓我負責公司的一項采購計劃,很大宗的。這計劃一直是蔣楠親自在負責,但現在她要離開,所以就委派給了我。部裏那群鳥人聽了之後全都異樣的望著我,我知道他們都在懷疑我和蔣楠之間的清白。因為這宗計劃是個肥差,肥得流油的那種。

開完會後蔣楠把我單獨叫進了辦公室。小趙!她坐在辦公桌旁,用手支著臉道:我好累!

是因為小石頭的事情嗎?我說,我知道隻有小石頭的事能讓蔣楠這樣。

他已經被送出國了。蔣楠呆呆望著桌上的電腦:顧明浩的動作太快了,他知道我遲早會跟他爭小石頭的……

這麼快?我道。

嗯!蔣楠說:顧明浩的哥哥和姐姐都在新加坡,我想他可能把小石頭送到那裏去了。

我聽了沒有作聲,蔣楠繼續道:我辦好手續馬上就會飛去新加坡找小石頭,那個采購計劃你可要上心呀!她望著我,眼光裏全是信任。我心裏暖暖的,我想我大概是蔣楠在公司裏惟一一個信得過的人。又或許,在這個世界上,蔣楠能夠信任的人也就隻有我一個了。

說起這次采購計劃其實很早就應該納入提案了,而蔣楠之所以會來我們公司,也是因為這個采購案。在她來之前,公司采購部的原部長和一名采購員就是栽在這件事情上的。因為采購的東東是公司下屬的專業廠的原材料以及零部件,所以每年的需求量很大,金額也很大。自從上次出事,蔣楠入主采購部之後,她對這項計劃很警慎,對幾家供應商都選擇性的采購一部分,並沒有決定由誰成為我們公司的合作夥伴。但現在要做出決定了,而且蔣楠把考察的重任交給了我。我當然沒有權力決定究竟選哪家,但是我絕對可以影響到這次采購案。

蔣楠走後我就開始跟進這個計劃,因為她的信任,我對這個任務相當的上心。每時每刻腦子裏都裝著供應商的產品質量夠不夠好,價格夠不夠低,他們的信譽如何,之類的問題。看蔣楠留下的資料,和供應商的代表談,甚至還出了幾躺短差到廠家那裏實地考察。每天都忙得不亦樂乎的。我之所以這樣拚命,一方麵是為了報答蔣楠對我的信任,另一方麵則是想借此來忘掉白琳。

如此過了十來天,一天下午在公司裏整理資料,無意中又聽到陳有容那幫女人談白琳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白琳和高氵朝的事情是公司裏最大的緋聞。其實像高氵朝那種鳥人每天都是緋聞纏身的,可是白琳一直都小意的緊。這次她和高氵朝搞了這麼一回,如此一頭是公司裏惟一的俏寡婦,一頭是色狼老總,這緋聞簡直是爆炸性滴說。因為白琳是采購部的人,所以一有外人來我們部,就會談到這個話題。

現在我的心對這件事都有些麻木了,耳朵裏也聽出了繭子。有時陳有容周靜她們說這件事,我就隻當她們是在放p。可是今天她們說的話卻讓我吃驚非小。

話題還是陳有容挑起來的,她在公司呆了很多年,認識的人很多,所以消息一向很靈通。

當時我正在網上查資料,冷不妨她的聲音刺進我的耳朵:聽說高氵朝離婚了!我聽了握鼠標的手就一打滑,然後其他女人都紛紛猜測高氵朝離婚是不是和白琳有關。陳有容說的很詳細,說高氵朝分給了他lp一大半的家產,兒子歸她lp,惟一的要求就是他lp不能再嫁。然後又說到白琳,說白琳很可能會調到上海總公司去。總之說得活靈活現,有鼻子有眼,完全符合花邊新聞的所有特性,不由得人不信。

我一開始還坐得住,聽到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當下起身便往辦公室外去。走到門口時和騾子碰了個對頭。這家夥見到我齜牙一笑,然後道:驢子,晚上有空沒?無錫的馬老板想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