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2 / 3)

突然間我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醫院的電梯裏,而此時吻我的似乎不再是蔣楠,而是白琳。我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欲,反手使勁地摟住了蔣楠的小腰,然後向她回吻了過去。房間裏的燈亮著,在牆上為我和蔣楠投出了影子。保羅~麥卡西的歌聲和吉他時,兩條影子糾纏著,最終再難分清彼此。

我和蔣楠上床了。也許是這段時間我太壓抑了,我渴求刺激。也許是晚飯時我喝的許多酒,現在它們起了作用,也許是因為白琳的無情讓我生出了報複她的舉動,又或許是我心裏想以這種方式來報答蔣楠。抑或今天的蔣楠和白琳太象了,我無法分清她們,總之我和蔣楠做愛了,幾乎整整一夜,我們的影子地牆上分分合合,保羅的聲音在音響裏來來回回地響,還有我的喘息聲,蔣楠的呻吟聲,窗外美麗的月色,美麗的春夜,這就是我的初夜。

我不記得我和蔣楠一共做了多少次,我隻知道每次高氵朝的時候我總會想起我們在湖邊的情景,月色、楊柳、湖水、風、我和蔣楠(白琳?)默然相望。

從那晚開始我和蔣楠算是正式在一起了,每天白天我們就四處看景,在鎮江的水街小巷尋找蔣楠兒時的記憶。或在焦山,北固山,南山各處遊玩,在第四天頭上,開車過潤楊大橋。跑去楊州玩。過橋的時候蔣楠說以前這裏沒有橋,別看鎮楊兩地僅一水之隔,過去還是很麻煩的,到了楊州,我的心情突然複雜起來,媽媽的,白琳不是說過我是楊州的嗎?

在楊州玩了一天,遊了瘦西湖,大明寺,吃了著名的淮茶及楊州小吃,當晚也沒回鎮江,直接住在了瘦西湖附近的西園大酒店。那裏比在鎮江的住所又顯高檔,那種寶貴豪奢的環境愈發刺激人的性欲,當晚免不了又是一番大戰。浴室裏,客廳裏,床上,幾乎套房裏的每個地方都留下我們戰鬥過的痕跡。不知怎的,我覺得蔣楠今晚特別瘋狂,然後我們一起躺在床上,她的頭枕著我的胳膊,麵朝著我,有些倦倦的樣子,我盯著她的櫻唇,想著她唇間的甜蜜,心裏忍不住一動,起了點變態的想法。當下對蔣楠道:“你聽沒聽過一句寫楊州的詩?”

什麼詩?蔣楠沒想到我會在這當口上和她談詩,語氣不由有些驚訝。

“杜牧的。”我說:“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蕭。”說罷就盯著她的小嘴,臉上微微有些壞笑。

蔣楠的臉一下紅了,然後白了我風情萬種的一眼,道:“我不想動,你要是想的話,你就調個頭。”

我心中大喜,沒想到蔣楠真的答應了,當下就準備起身調個頭。可轉念又一想,我就算調個頭,那也是腳對著蔣楠的小嘴,正想問,聽風蔣楠在笑,於是道:哼!差點上當了,我的那什麼又不是長在腳上!蔣楠聽了笑得更加厲害,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對我道:“你要是大象就好了!”

“大象?”我一愣。心道:這又關大象什麼事兒了?

“怎麼?你忘了?”將楠見我沒反應,又道:“以前你經我發過一個短信的!”

暈!我這才想起自己曾給蔣楠發過一個黃色短信,靠!我早就把這件事忘得幹幹淨淨了,沒想到蔣楠居然還記得。

“嗬嗬。”我笑道:“當時我是發錯了,那時我好怕好怕的啊。”

“我知道你是發錯了。”蔣楠道,語氣忽然奇怪起來,“你以前不是老是故意發錯短信給我嗎?”

聽到蔣楠這句話,我的心裏猛地一緊,怎麼我說蔣楠怎麼會這麼瘋狂呢?原來她一直把我當做了那個男孩!可轉念一想,我不是也把她當成白琳了嗎?一想到白琳,我的心又開始一陣一陣地發痛。

第二天中午吃過飯,我們才回鎮江。回轉的路上,蔣楠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她的皮包裏掏出一個手機對我道:“小趙!我真暈,一直都沒想起來把這個手機還給你,你的卡還在裏麵呢!”說著手機遞了過來,我一麵開車,一麵斜眼觀瞧,果然是她以前遂給我的的個n記的手機。當下伸手接了過來。

回到住處,蔣楠叫我先回房間,說她還有事,獨自開車出去了。我回到房間剛坐定,懷裏手機就響了,《yesterday》的音樂,是蔣楠的電話。“喂!”當下接聽了電話,隻聽那頭傳來的蔣楠悵悵的聲音“小趙!對不起!”

“什麼?”我不由一愣,道:“什麼對不起?”

“我要走了!”蔣楠道:“我準備和林結婚,然後去墨爾本。”

“什麼?”她的這句話可真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小石頭怎麼辦?還有我呢?”我在這頭大叫。

蔣楠不答,隔了一會兒,她在那頭掛斷了電話,在電話掛斷的瞬間,似乎有哇的一聲器泣從那頭傳過來。我心中大急,當下不停地回撥電話,可蔣楠總中接,正在我無計可施的時候,她突然

她突然發了一個短信給我:“小趙!你看下手機文件夾,那裏有我給你的一封信。”

“小趙!”蔣楠在手機文件夾裏留經我的那封信是這樣寫的:“其實這些事情我是想當麵跟你說清楚的,但是我沒有說出來,我很快就要跟林結婚了,就是那個姓林的人渣,你肯定也知道他吧!你不要吃醋哦,我嫁給他並不是因為我愛他,而是因為我恨他,我要報複他。他雖然五十來歲了,可是並沒兒子,他一直想要個兒子繼承他的財產,嗬嗬,這幾天是我的危險期,我之所以會在這幾天和你上床,就是想能夠懷上的孩子,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每一晚你都很瘋狂,我想我肯定懷上你的孩子。等三個月以後,隻要能判斷我懷上了男孩,我就會和林結婚,我要讓他給我們養兒子,更要他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我們的兒子,我會在他臨死的那一刻把真相告訴他,讓他死不瞑目!”

看到這裏,即便是我也異常討厭的人渣林,但也不由得背脊上直冒涼氣,我不知道那賤人對蔣楠做過什麼樣變態的事情,會導致蔣楠如此恨他。

“至於小石頭......”繼續住下翻,繼續讀:“我這次去新加坡並沒有找到他,我想我可能永遠也長不到他了......”讀著讀著,小石頭的樣子就在我的腦海裏冒了出來,那個小浣熊一樣可愛的,大聲地喊我舅舅的小男孩,他會去了哪裏呢?驀地心裏又是一動,“蔣楠會給我生兒子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她已經失去了小石頭,所以她才會想要另一個孩子。”

“小趙!”又翻過一頁,蔣楠突然筆鋒一轉:“有一件事情說出來你別生氣,好嗎?其實很多時間我都是把你當做了那個人。你們兩個太像了,所以我無法分表你們,嘻,我也是挺喜歡你的,真的。不過我想你也不會太難過的,因為你愛的人不是我,而是白琳,對嗎?

她終於要離開了,嗬嗬,難怪她非要我和她來鎮江,她是想在出國前再最後看一下感受一下自己的家鄉。現在她走了,我又是一個人了。我在手機裏找到了那首《yesterday》,點擊播放。在自己的吉他和歌聲裏,我發現我忽然明白了蔣楠。其實蔣楠一直都活在昨天,還有,她想懷的,肯定也是那個為她而死的男孩的兒子。

我在一泉賓館呆了一晚,第二天坐車返回。退房的時候,才知道蔣楠在賓館總台寄存了一萬多塊錢,用的是我的名字,她想得進是周到,知道我現在沒錢,所以預先做了準備。

回去之後我就另找了一處房子,搬出發騾子那賤人大姨媽家。日子依然是頹廢加迷茫。我幾乎每天都會給蔣楠去電話,但蔣楠總是關機,於是隻好給她發短信,便卻又覺得沒有什麼可寫的,我也想白琳,我給陳有容打過電話,問白琳回公司了沒有,陳有容說沒,還說人事部已經有風聲白琳會調到上海總公司。鬱悶的時候我會想起白璐,她的病好了沒有?她和她那個同學還會有發展嗎?她還會想我嗎?如此過了十多天,天氣已經開始變熱。五一前的最後一個周六的中午,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鈴聲是《藍蓮花》,當時我正躺在床一睡覺,聽到手機響起這個音樂,我一下子就從床上翻了起來,這是白璐的電話?!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接聽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聲:“喂!請問你是趙......趙趕驢嗎?”

“嗯......”那頭的那個男人聽見我說我是趙趕驢,沉默了片刻,道:“我叫楊峰,是白璐的同學,......”

“楊峰”這兩個字一進入我的耳朵,我的心就住下一沉,***,你用白璐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是什麼意思?炫耀嗎?正鬱悶著,卻聽那楊峰道:“你明天有空嗎?如果有空的話,請你來一趟上海,白璐有些東西托我轉交給你。”

白璐?東西?我心中微微一怔,隱隱有種種不祥的預感,當即便道:“白璐呢?她為什麼自己不給我?”

“白璐上個從已經去了日本了。”

“什麼?她去日本做什麼?”

“做手術!”楊峰道:“上次白璐突然暈倒,醫生說她的心髒已經快不行了,必須做手術才能活下去!可是手術成功率很低,而東京有家醫院在這方麵很領先,手術的成功率也比國內高,所以她姐姐和她一起去了日本......”

那小子似乎還想絮絮叨叨地往下說,我一下子打斷了他:“你下午有空嗎?我現在就過上海去!”從楊峰的話裏我隱隱覺得可能有很多事情我都搞錯了。

等我到上海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了,下了長途汽車,我立馬跳進了一輛的士裏,往事華師大飛趕。一麵給楊峰打電話,打的是白璐的號,他接聽了,並約我在他們學校門口見麵。

一路上無話,到了華師大門口,那小子果然站在那裏等我,他懷裏抱著一大本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可手上還勾著一個袋子,難道那些都有是白璐給我的東西?一邊想,一邊下車向楊峰走去,那小子也看見了我,不過他並沒有向我走來,瞧得出,他對我全無好感甚至還有些敵意,靠,其實我對他也無甚好感。

等到走近了他,感覺有些怪怪的,很是尷尬,他也似乎不想和我多說什麼,把他手裏那兩樣東西往我麵前一遞,道:“這些全是白璐托我轉交給你的,”我微微一怔,略有些茫然地伸手接過,那小子把東西交給我後,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停了下來,然後似乎猶豫了一下兒,又一次轉身,來到我麵前,從懷裏掏出一個手機,遞給我道:“這是白璐的手機,也還給你!”說完把手機往我手裏一塞,轉身就跑。

我不由覺得有些奇怪,現在白璐是和他在一起的呀!怎麼他望向我的眼光總是帶差點兒些嫉妒。還有,他為什麼要把白璐的手機還給我呢?我瞅著他仿佛逃也似的背影,突然有間有些喜歡這小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