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甩了甩自己的頭,算是給耳朵撓癢癢了。
郭旭把章展帶到了一家臨江的早餐店門口,郭旭靠著欄杆,章展狐疑的看著他。
“那是我們一起吃以前早餐的地,到了下午依舊還會提供包子和豆漿還記得嗎?”
“記得。”
“你眼睛眨巴什麼?”郭旭看著他的長長的眼睫毛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為難。
“沒有呀!你幹什麼!”郭旭上去鎖住了他的喉嚨,像提小狗一樣把章展提著他。
“癢癢癢!”章展呲牙咧嘴,胳膊抬起像要貼郭旭作惡的手。
“你怎麼怕癢了。”
郭旭甩開眼,手在自己的背後不經意的在褲子上蹭了蹭,一隻小貓被布料摩擦的聲音吸引,坐在了郭旭的身側邊眼巴著他。
郭旭:“覺得我手糙了。也是之前的手呀,嫩,像水,像空氣所以你不怕我撓癢癢,說!是不是嫌棄我的糙手了。”
“老提以前欺負我。”章展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估摸著他是開玩笑的,所以不鹹不淡的敷衍了兩聲。
“看來真是實打實的嫌棄了。”
“幹什麼呢!看著看著怎麼還哭了,好看哭的?”
“光太刺眼了怎麼了”
“阿綻,你說如果那年我們沒有分開,會不會和他們一樣。”
江麵上有了風,風很大的,大風在郭旭的身上作亂,刮亂了他的頭發。
他好感到寒冷,於是他的心便向太陽敞開了。冷颼颼,熱乎乎。
在冷風中發抖,在烈日下發抖。一輛公交車駛過,帶起卷卷的塵土。
太陽透過後視鏡照著玻璃,光反射到郭旭,公交車在郭旭的麵前停了,"嘀嘀嘀"的喇叭,他回頭,公交車的公交門上呈現的他眼神迷離。
"嘀嘀嘀"車走了。
女人的穿著高跟鞋踏步而來,停在了他們的麵前大口喘氣,包的外麵有一個玻璃瓶,裏麵裝著一些細碎的小沙粒會隨著她的走動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裝過身去,對著那江麵。
"嘀嘀嘀"公交車又一輛駛來了,那門的玻璃上再次映上了他的臉,這次的聲音闖到郭旭耳朵裏的時候,是多麼的柔和,竟讓他有了一絲的笑意。
章展抬起頭看著郭旭莫名其妙的笑容,臉因為正麵太陽光,所以是泛著光的。
乘客上了車硬幣"哐哐哐,手機支付的響動停下後,車子要發動了,這時郭旭和之前一樣粗魯的拉起章展,但這次不是手臂是手,倆人就這樣毫無顧忌的上了車。
章展恍神了過來,訕訕的問道:“要去哪?”
“不知道!”
郭旭看著腳尖,沒有抬眼看他。他們上車時人已經很多了,所以郭旭和章展是站著的。
二人之間的氣氛很有趣,有趣的彼此都乖乖的閉嘴,有趣的讓旁人也駐足觀看。
不知過幾站,不知沉默了多久,二人都習慣了,尷尬的氣氛從二人的從容中獲得了靈魂,變得和諧。
“怎麼還不下車!”
司機的吼叫,使他們彼此之間流露出的自然和諧有了起伏,章展開始了掙脫。郭旭的手如海草,章展像是被海草困住的魚,左掙掙,右挪挪。
郭旭似乎沒有在狀態裏,眼神飄忽。他的思緒如遊子一去不複返,等遊子思鄉情起了,回了神時,看見了章展已經通紅的手,立刻的撒了開抱歉的看了他一眼。
司機:“下車。”
郭旭的臉頰兩邊似有了些的紅潤,這天,有風有亮光但也不至於冷的要搓手,章展疑惑的打量了一眼。
郭旭這些年諸多事宜無暇顧及終身大事。章展這手算是他多年來牽到的最舒服的手了,大還暖和。天冷握著更是暖和,比暖水袋來的人性,不會太熱,不會冷的像冰。
章展身上的味也好聞是淡淡的經典舒膚佳味。本暖和的手突然的被冷氣團團的侵擾,本能的張開閉合雙手,習慣性握拳塞在口袋裏。
說完看向四周低頭喃喃自語了幾個字:“這哪。”
章展聽見了,以為是給他講的回道:“不知道。”
“哎!糟糕,那麼晚了我們得風餐露宿咯。”
“真的嗎?”
“假的,等等!。”
不久後一輛車子停在了他們麵前,郭旭說道:“走吧。”
他們一左一右,章展入眼就是一個大約五六十的男人,花白的頭發,犀利的眼神,緊繃的嘴唇打量著他。
郭旭看了一眼後視鏡,男人立即收回目光。
郭旭有些疑惑:“你是?”
“先生,是這樣的我是你伯父的司機來接你回去。”
“我怎麼沒有在大宅見過你。”勉強扯出一絲笑易。
“先生,無名小卒入不了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