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以前雖然貪玩,但是還真沒參與過真正的賭博,麵對出手即是十萬、百萬的賭法,難免有些心跳加快,手心微微出汗,這些天臨陣磨槍掌握的鑒別翡翠原石的方法,也都隨著緊張的心情忘到爪哇國去了,看來真得聽從阿冰的建議,隨便押兩把試試自己的運氣怎麼樣。
第一輪10塊原石中,最吸引劉浩眼球的是三號原石,三號原石是黃砂皮,有成熟的柚子大小,呈比較規則的圓形,皮上既沒開天窗也沒有露綠,隻有幾處地方有小凹坑發出不是很晶瑩的光澤,如果放在路邊連一塊鵝卵石都比它漂亮,但是劉浩就是看它順眼,因為它比較規則,純粹是一種直覺。
眾所周知賭石界有“神仙難斷寸玉”的說法,可是在這裏賭石每塊原石上的標簽說的明明白白,就像三號原石,標簽上就寫著,這是一塊種水料,很可能切出高檔的玻璃水,由於形狀規則表麵沒有裂縫,適合做手鐲、玉牌和掛件等,標的是20萬元,賠率是1賠10。
劉浩毫不猶豫,把20萬元的籌碼押在三號原石上,賭這塊原石能夠開出高於20萬元的翡翠,結果等他出手之後居然沒有人跟盤,隻有他一個人押這塊原石,甚至有人現出輕蔑的神情。
這讓劉浩顯得很突兀,大家好像在說,這塊原石要是能開出超過20萬的翡翠才怪呢,即使不看原石隻看莊家的賠率,也能看出這是一塊很普通的原石。
郝少華和阿冰沒有出手隻是跟著看,阿冰還悄悄拉了一下劉浩的袖子,用眼神鼓勵他沒什麼大不了。
劉浩小聲問:“阿冰我是不是押錯了,怎麼沒有人跟盤呀?”
阿冰也小聲道:“他們喜歡爆冷,這幾塊石頭就屬你這塊賠率低,對他們這些財大氣粗的人來說根本不屑一顧,還有,一般情況下要想選玻璃水的好料子,必須從有白霧,白鹽沙皮的料子中挑選,這樣成功的幾率比較大,而你那塊料子這些特征都沒有,所以他們覺得你根本就不懂賭石。”
劉浩尷尬的笑笑說:“其實我是憑直覺選的,根本不知道還有這些講究。”
郝少華拍拍他的肩膀說:“根據規則那些沒人選或者隻有一個人選的石頭,都可以在切開之前,買下來,你可以把這塊他們都不看好的石頭買下來,這樣別人就不知道這塊石頭裏,到底有什麼,也就不會當麵出醜,如果你對自己有信心,那就什麼也別說,等著切開見分曉吧。”
“玉石本是混人寶,稱興買時稱興賣我建議你先買下來,然後切出來寶貝再當場賣出去,讓嘲笑你的人後悔去吧。”阿冰插話道。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確讓劉浩很動心,於是在切開之前買下了這塊原石,結果有很多人眼底對他的輕蔑更甚了。
劉浩知道像郝少華這樣的高人,一般不會輕易走眼,於是決定相信他,無視別人的輕蔑。
等沒人再下注,莊家開始按照順序把原石架在油鋸上切,這輪算上劉浩的那塊原石,隻有五塊原石被選中下注,涉及500多萬賭注,很快四塊石頭被切開了,但是令人失望的是,這四塊石頭沒有一塊出好料子的,但是這些人都是久經戰陣並沒有很失望,他們等著下輪再一顯身手。
這時候阿冰示意劉浩把自己的手裏的原石也切開,當劉浩把自己花20萬買來的“大柚子”遞過去的時候,明顯的可以感到周圍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甚至有個人小聲說:“這小夥子是不是嫌自己不夠丟人啊,這年頭還真有什麼貨都敢漲(賭石行話)的。”
當技師按照劉浩的要求在石頭側麵先切一個1厘米厚的蓋時,圍觀的眾人,有幾個竊竊的發出笑聲,劉浩的臉也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因為按理說要是真的種水,皮應該很薄且透光,結果切下來的蓋居然連一點綠都沒見到,反而是顏色發白發幹的“棉”。
操刀的師傅抬頭看著滿麵羞紅的劉浩,那意思是說還繼續切嗎?
劉浩硬著頭皮隻說了一個字:“切”。
於是操刀師傅繼續切第二刀,雖然比第一刀顏色好多了,但是仍然沒有見到大塊的綠,劉浩也是要強的人,這回連話都懶得說,示意操刀師傅繼續,不一會就把一塊圓形的石頭切成了多麵體,再看這塊石頭,終於在第四刀的時候,切到了從石皮上滲入的一抹綠色很正,就像一根細細的楊柳嫩芽,就是這抹亮麗的新綠,讓劉浩堅持著,但是行家眼裏這麼一絲綠是很難滲入石頭內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