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兩種叫魂(2 / 3)

林青木:“嗯,有道理。”

韓一繼續說道:“可是昨天下午,阿秀讓齊英單獨與我們共處。如果她那時候就知道齊英身體裏有個想要保護我的魂魄,她就不會那樣做了。”

“對啊!”林青木重重點頭,“她是在今天早上發現你沒有被僵屍王抓走,才猜到是齊英——哦,是齊英身體裏的那個魂魄救了你!”

林青木想了想,又說道:“不對,昨天下午齊英往你頭上戴屍花,阿秀就應該已經開始懷疑了吧?”

韓一點頭:“對,但那時候她也隻是懷疑,直到她發現齊英晚上‘夢遊’,我們又沒有死。”

林青木又想到了什麼,驚得瞪圓了眼睛:“田、田敏兒……”

韓一:“你猜得沒錯,應該是田敏兒把那個魂魄帶進了齊府。”

係統把他們帶入的世界,是有鬼魂存在的,所以“三魂七魄”之說也就相應成立。

所以這個世界的人可以“丟魂兒”,三魂盡失那便是死了,但是如果隻丟了一魂二魂,那麼人就能有一息尚存,但是會變得癡傻,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行屍走肉”。

這種“丟魂兒”的現象,通常在病弱的人或者孩童身上最為常見。

如果請巫師,或者家中老人,給丟魂兒的人叫魂兒,那麼魂魄還有可能歸位。

而人一旦失了部分魂魄,軀體就被騰空了一部分,那麼如果周遭有飄蕩的鬼魂邪魄經過,就極有可能附到這具軀體裏。

田敏兒經過“厲鬼狂宴”的那一晚,已經被蘇家小孩嚇得丟了些魂兒,才會變得恍恍惚惚,她在油菜花田裏的時候,撞見那具長了屍花的屍骸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直到她被人帶進齊府,她才又回過神,所以才會突然大叫:“啊啊啊!這是哪兒?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林青木還記得,當時正在套路阿秀的許聰聰被田敏兒擾得很尷尬,還向阿秀解釋:“這是我的一個病人,還在療程裏,我又太忙,隻得隨身帶著。”

林青木道:“也就說是,敏兒姐姐在油菜地裏的時候,就被那具屍骸的主人附上身,那個魂魄支配著敏兒姐姐的身體,一言不發地跟著我們進了齊府,然後,看到齊英後,就從敏兒姐姐的身上出來,附到齊英的身體裏。”

韓一點頭:“雖然齊英當時也穿了一身紅,但是架不住那魂魄的強大戾氣和怨念。”

林青木:“也對,不知道被誰殺死後扔進油菜地裏,那麼長時間都沒能入土為安……

“啊!它應該也和蘇家那些亡靈一樣,是被困在死亡之地附近的地縛靈吧?有敏兒姐姐這個失魂落魄的人經過,它才能附到活人身上,走出那片油菜地!”

韓一冷笑:“我猜,它不是和蘇家亡靈一樣,而是,它本來就是蘇家亡靈中的一員。”

“啊?”林青木目瞪口呆,他想不明白韓一為什麼會這樣猜測。

這時,廊簷外響起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還伴著男人粗獷的咒罵,和女人唯唯諾諾的說話聲。

韓一和林青木一同看向窗外,原來是江凱和許聰聰他們回來了。

江凱麵露得色,王保柱凶神惡煞,沈妍一路跟著他們,焦急地乞求著什麼。

而許聰聰則遠遠落在後麵,眼神陰鷙地看著他們。

最後,江凱和王保柱走到自己的房門前,大手一揮說了句什麼,然後毫不客氣地推門進去,又把門一甩重重關上。

沈妍氣得跺腳,張口大罵了一句,看口型可以猜到,她在罵對方混蛋。

林青木:“這是……”

“哼……”韓一嗤笑,“江凱他們先許聰聰一步,把那具屍骸上所有的‘阿魏’都摘了。”

林青木驚詫看著韓一:“他故意不給許聰聰他們!”

係統隻讓一個人活命,陰狠如江凱,巴不得讓僵屍王把他們都吃了。

林青木:“那……今天晚上,許哥他們就危險了!”

韓一垂眸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坐到床邊的桌子前,拿出齊英給的荷包,撕扯開,露出裏麵的兩團幹花。

韓一了然一笑:“果然。”

齊英在荷包裏放了兩份屍花,她除了保護韓一,還給了韓一一個保護別人的權力,至於那個人是誰,就由韓一自己來決定。

韓一舉起其中一團幹花:“待會兒許哥來了,就把這個給他。”

林青木愕然:“那、那我怎麼辦?”

韓一笑道:“沒關係,我想阿秀已經舍不得殺我了。”

林青木嘴角抽了抽。

十八歲風華少年,當眾調戲軍官夫人,軍官夫人當場淪陷,這樣的劇情真是一盆好狗血。

而韓一說出這話的時候沒有半分炫耀自得,也一點不像開玩笑,他就是通過當時的情境和對方的反應,做出的理智推斷。

哎,這是個可以靠臉躺贏,頭腦卻無比清晰的大佬。

但是韓一的理智從來都會為防萬一做足準備,於是他又接著說:“就算她真的狠心,還讓僵屍王來我們的房間,大不了我再壓你一晚上。”

噗……

林青木咽了咽唾沫,在心裏強迫自己快點習慣大佬的說話方式。

果然如韓一所料,沒過多久,許聰聰就來敲門了。

一進門就開門見山:“兄弟,你的衣服不還了啊。”

林青木暗諷他臭不要臉。

“今天晚上哥哥還得靠你身上的味兒保命呢。”

林青木又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林青木諷刺道:“那你不管那兩位姐姐了?”

許聰聰沒理他的諷刺,反而笑得很愉快:“到時候隻能學韓一,抱住一個,另一個就愛莫能助了。”

林青木:“……”

韓一笑笑,將一團幹花扔向許聰聰:“把這個給你愛莫能助的那位。”

還在和林青木臭貧的許聰聰下意識接過,本來一臉茫然,一股臭味撲鼻,他恍然大悟:“哪兒來的?”

韓一頗有江湖氣,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麵對斯文敗類氣質的許聰聰,他也變得不正經起來,壞笑道:“從齊太太身上摸的。”

林青木默默吐糟:剛才誰說“摸”字不好聽,非要糾正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