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買的宵夜遞給吉珠後,鄧明陸走進了這傳聞中的地下室租屋。
鄧明陸一進屋就開始嫌東嫌西,指著牆角被下水道沁出的大片黃色水漬,“惡”了一聲後退到客廳裏看起來唯一比較幹淨的沙發邊。
“你竟然住在這種環境,就算是要躲記者,也沒必要虧待自己啊!都已經是千萬富豪了,還住在北京郊區的地下租屋,怎麼想怎麼別扭!”鄧明陸本來還打算坐下來,但回頭卻發現沙發的旮旯充斥著不知名的黑黃粉末,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走走走,到我家去住,你這根本不是人能呆的地方!”鄧明陸平時沒有潔癖的屬性,到了這兒才發現,原來不是沒潔癖,而是沒有遇到讓他潔癖發揮作用的場合。
吉珠擺擺手沒有理會他的話,兀自走到廚房,磕磕碰碰的折騰出一個幹淨的瓷碗,倒了半碗開水遞給鄧明陸:“我是在避風頭,又不是在度假,有床能睡就行。況且就算有錢了,也必須學會憶苦思甜。”
鄧明陸癟了癟嘴,雖然嫌棄,但還是接過了碗,一口將涼白開給悶進肚裏。
“還好,開水沒有怪味……你就別扯談了,你年紀輕輕就開始講大道理了,我聽我爸講就已經聽夠了!”
吉珠坐到沙發上,“你來找我幹嘛?”
吉珠沒有問他怎麼找來的,他雖然在避風頭,但並沒有向好友隱瞞自己的去向,阿姆、阿哥、石衛、霏姐都知道他住哪兒。石衛不會說,那麼就隻剩下霏姐了。
“沒啥大事,就是聽霏姐說你在這兒體驗生活,就過來圍觀了。”說完後,鄧明陸莫名其妙就笑了起來,笑的特別賤。
“沒啥大事就滾粗。”
“你麵無表情的罵髒話感覺很萌啊。”鄧明陸一把掐上吉珠的臉:“來,笑一個……”
翻了個白眼,吉珠轉身走進臥室,留下鄧明陸在客廳來回摩挲著手指,呐呐道:“奇怪,這小子用的什麼護膚品,怎麼手感比多兒還水嫩。”多兒是他小叔的女兒,今年才1歲不到,那皮膚光滑柔嫩的跟奶麵一樣。
不一會兒,吉珠走了出來,手上提著一個口袋。
“喏,這是我在東京給你買的紀念品,那衣服是給你的,裏麵的手包和錢包分別是給暮叔還有慧姐的。”
“嘿嘿,謝了兄弟!”
“好了吧,東西也給了,圍觀也結束了,請君自便吧。我要睡覺了。”
“等等,現在才8點過你就睡覺!”
“沒電視沒網絡,我也不想開燈學習,不睡覺還幹嘛?”吉珠突然想到什麼,瞥了一眼鄧明陸:“如果你打算遊說我出去,那就不用了,我白天看書太累,現在想休息了。”
鄧明陸本來準備要說“既然無聊,那我們去夜店玩吧”,但被吉珠這麼一堵,也不得不憋了回去。
吉珠要趕著回去找控製塔,說話也不客氣,直接下了送客令。鄧明陸縱然使出了耍無賴的方法,也被一推一攘的送到大門外。
“嘭——”地下租屋的大門被關上。
“媽蛋,真無情!枉自哥還特意帶了好吃的過來!”嘟囔了兩句,見吉珠真不打算開門後,鄧明陸才悻悻然的離開。不過在離開前,鄧明陸也沒忘記小姑交待的事。
“吉珠你大爺的,小姑叫你明天早上到梧桐口去找她,你來了北京沒去找她,她很生氣!哼哼,本來我還說明天跟著你一起去,幫你分擔仇恨,但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沒門!單獨去抗BOSS的仇恨吧!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