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體育課結束,傅清虞跟江懷稚一塊洗了手之後回到教室,準備下一節課。
結果剛回到教室,就發現教室裏好幾個女生盯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些什麼。
還沒等她們說話,其中一個女生率先開口了:
“清虞,你快回你的位置上,你的抽屜好像被人塞了些東西。”
傅清虞在班級女生裏的人緣還算不錯,哪怕有人議論她,也隻是在背後。
至於江懷稚,雖然這段時間她在大家心底留下的印象稍稍改變了些,但高一的時候,她們也曾經參與過說她閑話、八卦她之類的事。
所以,要她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主動靠近她,心中難免會覺得尷尬又打臉。
而對於輿論中心的江懷稚來說,現在的情況是最好的。
……
傅清虞端著疑惑的神情走到自己的座位,被塞在抽屜裏的東西是信封。
白色的、淡藍色的都有,她的抽屜擺放整齊,所以靠近了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是什麼了。
江懷稚跟在後麵,同樣好奇那些塞在傅清虞抽屜裏的東西。
但等傅清虞把東西都拿出來擺在桌子上的時候,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有些難過的維持著臉龐表麵的平靜情緒。
因為那些信封。
都是情書。
江懷稚不大舒服的扭過頭不去看,她默默的把下節課要上的內容書籍從抽屜找出來,放在桌麵上。
實際上,她的大腦正在不受控製的瘋狂轉動。
腦海中無比情緒的重複浮現出一行字:
十二張信封…
這時候,她第一次為自己眼神好的體質感到難過。
對於傅清虞的存在,她的大腦的定義一直是朋友。
以前是同桌,現在是朋友。
未來,她們也會有概率成為好朋友,閨蜜。
但是朋友之間會因為對方收到情書、被告白就這樣難過嗎?
悶悶的酸脹感滿滿得充斥在心髒裏頭。
嘴裏苦得很。
江懷稚的這副模樣,讓那群女生瞧見了,相互對視傳達眼神,再扭過頭,看向江懷稚的眼神就顯得額外憐憫。
江懷稚知道那群女生腦海裏想的是什麼,無非就是:
‘看吧,她也會嫉妒別人’
‘平時老是麵無表情的樣子,也不知道傅清虞在麵對這樣一個善妒又孤僻的人是怎麼做到和她交朋友的’
‘她以為傅清虞的世界隻有她一個人嗎?現在她應該知道了吧,人家的世界根本不缺她’
這樣的猜想讓江懷稚抓著書本的指尖微微泛白。
心尖開始泛疼,痛感四溢,遍布全身。
江懷稚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存在。
嫉妒傅清虞?
怎麼可能……
但是傅清虞會離開她嗎?
“……”這是個沒有答案的猜想。
江懷稚扭過頭,看見傅清虞已經拆了一些信封,神色認真的閱讀著,她的周圍湊過來了一些女生。
她們的臉上帶著好奇、不屑、審視。
獨獨不像她,帶著苦澀和難過。
……
傅清虞隻挑了一兩封的信件來看,她帶著心中的好奇來看這些信封。
情書?
在她的印象中,收到情書的人都會很害羞或者很開心。
她一目十行閱讀完,卻在猜想這些人的語文學得並不過關。
這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偏偏周圍圍過來的個別女生還在驚呼那個人寫得多好,又或者一直在跟她說這個人是學校裏的誰誰誰,他的長相、身高、名字、班級和在學校的知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