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很久的電影,在電影院裏麵,終於正式開始了。
電影的一開頭,景象是在一個法庭上。而讓人比較驚訝的是,這不是一個現代的法庭,看上去更像是五十年代的法庭。而法庭中的案子,很快也讓人們知道了他們沒有想錯。
在法庭上被審判的,是一位物理學家。這位物理學家所犯的錯誤:他在自己的研究中,引用了蘇聯物理學家朗道的實驗數據,因此,他被認為有通共嫌疑。
這讓人們馬上就明白了,這是麥卡錫注意盛行的年代。
麥卡錫主義盛行的時候,美國有2000萬人受到了政治迫害,在這個時期,幾乎稍微有可能和紅色政權沾上邊的人,就會被人迫害。這其中有不少偉大的科學家,甚至包括原子彈之父奧本海默,也被指控他的妻子和弟弟通共,甚至牽連了他。
這些指責,絕大部分都是極為沒有道理的,可是,在那個時代,它迫害了很多人,也切切實實的是一場悲劇。
朗道是在物理學界有很大的名氣的人物,物理學家引用他的研究成果,並不算是什麼過分的事情,可是,在麥卡錫主義盛行的年代,這就是不行的。而在法庭上,物理學家拙於言辭,一直都在就著自己的論文說著話,而他對麵的檢察官,言語間卻充滿了煽動性。
“對於我們的敵人,我們應該時刻充滿警惕,而這個人,卻在使用敵人的研究結果……”
“科學研究是沒有國界的……”
“但是你,應該為我們的國家服務!”
在法庭上。強調著科學無國界的物理學家很快被檢察官抓住了把柄擠到,整個法庭中的人都已經被煽動了起來。
“有罪,有罪,有罪!”
幾乎整個法庭裏麵,都已經狂呼了起來。鏡頭特地給到了陪審團。他們也在高呼著,這個人的結局如何,已經不言而喻了。
電影的鏡頭開始變化了,它先是升高,從天空中俯拍著整個法庭上狂熱的人群。而後,鏡頭開始宣傳。對準了旁聽席。在旁聽席上,隻有一個女人表現出來了和別人完全不同的神色,她在那裏淚流滿麵,顯得極為痛苦,而她的身邊。則坐著一個小女孩。
從表情上看,這應該就是物理學家的妻子和女兒。
幼小的女孩咬著自己的手指,站在法庭上麵,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別人辯論著。她並不知道,這一切的辯論,都在向著對她的父親更加不利的方向發展著,但是她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法庭上的父親。被眾多的人指責著,可以看到周圍的人們,對父親不加掩飾的敵意。
這些被煽動起來的狂熱人群。都仇恨她的父親。
對於成年人而言,那短暫的記憶,也許隻是一場痛苦的記憶,可對於一個小女孩來說,這一切,足以在她的心裏。留下揮之不去的陰影。
她呆呆的看著周圍興奮的人群,眼神中有著一抹揮之不去的陰暗。
就算是看電影的觀眾們。在此時,也不禁為年輕的小演員的演技暗自叫絕。
這個名字叫做德克塔.範寧的小女孩。確實有著別的童星所不具備的絕佳演技。
這樣的背景,並不算奇怪。
在這個故事中,其實時代的背景,更多的是要一步步的的把人推向對人類的仇視心理的一個過程。而這個過程中,最為重要的一個步驟,就是童年期的心理陰影。小女孩目睹了自己的父親受審的過程,這對她來說,也是一聲抹不去的記憶。
這種記憶的纏繞,加之事態一步步向更加惡劣的方向發展,在她的成長過程中,缺少來自別人的關懷,再加之這個人本身是一個知識分子,有著軟弱性,在受到了挫折後,容易產生頹廢心態,這一切,鑄就了她的悲劇。
利維不能夠完全照搬原著,可是在這裏更重要的,是抓住人物的心態,而不是完全照搬故事。
鏡頭閃過,已經換到了另外一個場景了。
這一次,出現在畫麵中的,已經是現代社會了。這也使得人們有些好奇,這個故事,和上一個故事的關聯,到底是什麼?
在這一次的故事裏,是一個剛剛收到了包裹的人。他打開包裹,從裏麵拿出來的,是一套奇怪的設備,他一邊拆著包裹,一邊和郵遞員說著話。
“這是一個朋友介紹給我的遊戲裝備,用來玩一個遊戲的……”
這個叫做保羅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文弱的樣子,而他一接到裝備,關上門後,就急不可耐的通過電腦連接進了遊戲。通過他在電腦上輸入的字體,人們也知道了,這是一個叫做三體的遊戲。
這個遊戲的名字,倒是和電影一樣,可是它和前麵的故事有什麼關係嗎?
鏡頭對準了把自己包入遊戲裝備的保羅,先是臉部特寫,然後變成了瞳孔的特寫。鏡頭再次拉遠,人們發現,他已經身處一片沙漠了。
從他隻穿著一件羅印.克羅斯的穿著看,他應該是在古埃及。音樂也開始變得空靈浩淼起來,一切似乎都和剛才不同了。這個遊戲裝備,可以讓人真正的身臨其境的進入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