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本以為這就是星川‘大師’的巔峰了,沒想到他的表演還在繼續。
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一份鎏金包邊的金箔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的全是收費項目。
“家父在世時,出蘸驅魔每次的費用是兩百萬円...這兩年經濟不景氣,寺廟也需要改革。”
他朝價目單上一指:“櫻井居士,現在這個情況,收個五百萬円...不過分吧?畢竟...家父的法體還在寺內並未安葬,此時我下山驅魔,可是要擔風險的。”
王浪徹底拜服了,主持屍體未寒,加錢就在眼前。
怎麼說你也得等老主持墳頭的土幹了再改革吧,你這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是五百萬円,可比我開補習班掙錢啊。
五百萬円,畢竟不是個小數目。
這次,連內山田也有點接受不了,他說:“星川大師,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吉祥學苑裏現在還有一千多師生,萬一這怨靈暴走傷人,後果不堪設想啊!”
說到怨靈暴走傷人,星川‘大師’的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即便他立刻收攏,恢複寶相,但依舊被一直盯著他的王浪看個正著。
銀樣鑞槍頭?
王浪一個戰術後仰,心中腹誹道:‘這個小星川大師,不會是...怕鬼吧。’
因為怕鬼,所以報了一個眾人都無法接受的高價。
不是我‘禪林寺’星川大師沒有能力,是你們這群窮酸付不起這錢。
高啊!
既然已經看穿了這一切,王浪心中僅剩的一點敬畏之心也就消失不見。
他的視線從小星川‘大師’身上挪開,開始觀察整房間。
咦,窗戶旁的這把武士刀挺不錯的!
此刻,最難受的就是櫻井理事,本來老星川大師就是她最後一根稻草,可是他竟然在今早去世了。
而這小星川大師與老星川大師相比,完全就是不靠譜的樣子。
她雙手並攏放在膝蓋上方,朝小星川大師微微一禮。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等日後海晏河清再來拜訪。”
看到三人要走,小星川大師微微一笑,揚手拍了兩聲。
“啪啪!”
伴隨著掌聲。
檀室的推拉障子門向左右分開,王浪這才發現,竟然有三個光頭僧人跪坐在走道上,最中間的那人手中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三個金燦燦的器物。
小星川大師微微起身,接過那托盤道:“既然諸位已經發現怨靈,自然需要防身之物,此物乃是我孔雀明王宗真言加持過的金剛降魔杵,戴在身上即可辟邪又可轉運。
諸位來得巧,現在寺內僅剩三把,我全都從庫房內取出來了。”
“多謝大師!”
內山田老臉一樂,立刻伸手去接托盤。
星川大師寶相莊嚴道:“誠惠,每件十萬円。”
這...還要錢?
內山田的手,尷尬的頓在了半空之中。
看到內山田表情糾結,雖然星川大師依舊滿麵佛光,無欲無求,但是跪坐在地上的三個和尚不由目露凶光。
看到這架勢,內山田兩腿一軟,差點又是一個土下座。
這是進了黑廟了吧...不給錢還不許走了。
隻有王浪,他臉上露出了燦爛而又真誠的微笑。
他自在起身,走到門前,從懷裏掏出一遝十萬円的鈔票放在托盤上,隨手挑了一件看起來最順眼的降魔杵放回兜裏。
看到王浪掏錢,身後的內山田也隻能無可奈何的付了買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