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知道,殺過人和沒殺過人完全是兩碼事,一旦突破這層心理障礙,這些人動起手來根本無所顧忌。
低頭看了一眼手裏寒光四溢的鬼切安綱:“看樣子,今天得被迫三殺啊!”
他跟隨著歹徒和欒冰然,沿著懸崖上一條之字形小路攀上去。
在距離河床垂直距離大概三十多米的懸崖上,有一個虎口形狀的洞口,前麵的四個人小心翼翼地貼近石壁進入洞口。
因為腳下的石階不到半米寬,下麵就是陡峭的懸崖,摔下去肯定一命嗚呼。
這處山洞實在偏僻,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臨踏上石階之前,欒冰然再次驚叫起來,王浪知道她在故意示警。
懸崖之上的尖叫聲傳出去很遠,可是沒用,周圍幾公裏內沒有村莊,這裏是真正意義上的深山老林。
徐二炮後麵的兩個歹徒一前一後,各抓住欒冰然的一隻胳膊,連推帶拽把她弄進山洞裏。
王浪不敢跟得太緊,隻是踩著前人的腳印慢慢上前。
在這段時間內,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不是怎麼砍死那三個歹徒,而是如何借著這個機會,搞定欒冰然。
別說王浪耍手段,哪個女生追男孩子不用點小手段?
以後這些小手段,說不定就成了浪漫的回憶!
等到王浪走到洞外,已經看到裏麵映出了橘紅色的光芒,看樣子幾個歹徒已經點起了篝火。
就在此刻,他聽到洞裏有人操著一副公鴨嗓子說話:“二哥,這丫頭就這麼點錢,現金不到兩千,倒是有張銀行卡。”
徐二炮說:“咱們現在有多少錢?”
“加上這兩千,一共是一萬三。”
“一萬三足夠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接著傳了出來:“這點錢應該夠咱們跑到雲南了,咱就別耽誤工夫了,趕緊撒丫子跑吧。”
徐二炮說:“火車飛機都不敢坐,長途車一站一站倒騰過去,費錢又費時間,一路上吃的喝的住的,哪樣不要花錢?就算到了雲南,不給蛇頭交人頭錢,誰送咱們出境?”
“二哥深謀遠慮,想得真周到,我們還是應該幹一大票再走人,當今社會沒有錢寸步難行。”
“黑子,你去外麵撿一點木柴,回來烤個火,這點樹枝子一會兒就著沒了。”
黑子應了一聲,起身就往外走。
站在洞外,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王浪整個人都麵沉似水,他身體緩緩靠向洞口一側,將自己隱入黑暗。
這時,黑子已經將頭探出了洞口。
說時遲那時快,王浪左手一抬從後麵捂住黑子的嘴巴,緊接著揚起鬼切安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別說話!出聲就得死!”
黑子剛開始還嗚咽了兩聲,聽到王浪的話後立刻嚇得不敢掙紮!
王浪把他向後微微拖了幾步,遠離洞口,這才鬆開左手,似寬慰似的輕拍著黑子的肩膀!
黑子不明白王浪為什麼拍他,隻感覺自己此時一身冷汗,根本不敢亂動。
隻有在王浪的視野中,才能看到一串。
“-1智力”
“-1智力”
藍色小字在不斷湧現。
‘為了以防萬一,直接打成智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