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薑雲閑照例打坐修煉。
見他盤腿入定一動不動,溪靈九也不好離開,生怕自己一走就出岔子。於是她便找了張凳子坐下開始練習自己的最高權限。
現在她大概摸清楚最高權限的規則了。雖說是最高權限,但細究起來還是有不少限製。
她能操控現有的所有東西,包括空氣、水等等,但是卻對有生命的東西無計可施,包括人類、動植物,以及一些具有自我意誌的特殊存在,比如鬼魂。
同時,她能自由捏造出任何除了上述存在之外的東西,但前提是她曾經見過,並且這個世界允許存在的。
高達,不允許。
但她可以換種方式,比如捏出來固定形狀的零件,然後自己動手拚成高達模型。
手工課,可是她在基地當預備成員時的必修課。
她將自己現在能捏的東西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然後一個個捏出來看了兩眼,接著嘭地把它們變消失。
就目前而言,她能捏出來的大多都是一些生活中常見的普通物品罷了,還有一些剛在床底藥箱裏見過的傷藥。最不尋常的也隻是她從薑康那裏看到的裝有藍色液體的小瓷瓶了。
按劇本裏說的,這個世界裏的修士能用靈力操控威力強大,或功能各異的法寶。
但她現在不要說見過法寶了,連凡品武器還隻見過山賊手裏粗製濫造的大斧砍刀。
天漸漸暗了下來,薑雲閑指尖冒出一團小火焰,將油燈點亮,暖融融的光亮頓時充斥著整間屋子。
他從櫃子裏翻出多的枕頭和被子鋪在地上,對溪靈九道:“溪姑娘,你睡床上吧。”
“不行。”劇本裏明確寫了薑雲閑每晚都會在床上入睡,睡在地上萬一著涼生病,還得她來修正。
劇本裏沒寫的可以勉強不在意,但劇本裏寫了的,必須遵守。
“床上隻能睡一個人嗎?那我睡地上。”隻要不是睡眠艙,睡在哪對她都一樣。
薑雲閑直覺她不是在跟自己推辭,而是真的要睡地上。著實是個怪人,偏偏還有些執拗。
她不介意,但是他介意。
“夜深露重,磚石性涼,你是姑娘家,睡地板更易受寒氣侵擾。”
“不會的。”她從有意識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有生過病,更不要說還有最高權限加持。
“我很強的。”她微仰頭道。
基地的強大有目共睹,她作為一份子也感到很驕傲。
“我去問問還有沒有空的屋子。”薑雲閑扯扯嘴角,就往門口走去。
他雖然隻有練氣二層,卻能清楚看到,溪靈九的丹田空空如也,不要說修為,連靈根都沒有,是個徹徹底底的凡人。
雖然不清楚她是怎麼以□□凡胎鑽入寒潭將他救起,又是如何讓水草憑空消失的,但沒有靈力護體的凡人身軀是很脆弱的。
想到這,他垂下眸,眼底陰翳一閃而逝。
“嘭。”房間的門忽然被甩上了,上麵的門閂自動被插上了。
薑雲閑回頭看見溪靈九還保持著伸手的動作沒動,便知道是她不知到使了什麼法子將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