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直在關注微博新聞熱度的左小岩看到自己的新聞降下了很多熱度,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時,手機響了,又是顧堇年的電話打來了。
“小岩,你現在是在木子蘇家?現在你還好嗎?”接起電話,顧堇年的溫潤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謝謝,我還好!”左小岩的語氣表現得很冷漠。
“你如果不方便在她家住的話,可以到我們公司旗下的酒店住,我會給你安排好的!”
“不……好的,如果有需要我會聯係你的!”
左小岩本想拒絕,但是想到現在這種情況確實不能在木子蘇家打擾太久。
顧堇年的提議不失為一種能納入考慮範圍的方案。
聽到他沒拒絕她,手機那端的顧堇年語氣明顯有些驚喜:“好,你有需要一定要聯係我!”
“一定”兩字被他加了重音。
左小岩沒有立即回答他。
手機那端又響起了顧堇年略帶試探性的聲音:“或者我們明天可以見麵吃個飯!我來你那邊!時間地點你定。”
“……嗯,好的!”猶豫了片刻,她還是點頭答應了。
掛掉電話,左小岩陷入了沉思。
她不禁回憶起了自己剛蘇醒的那幾天。
那時她住在醫院裏,還在熟悉剛重生後的生活和環境。
有一天,左琛連拖帶拽將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顧堇年拖進病房,並逼迫他向她道歉。
顧堇年的臉上是不情願的,但他還是低頭和她道了歉。
而她隻是冷冰冰說了一句:“不需要,顧堇年,我以後清醒了!”
然後她就裝作不舒服把他給打發了。
那時左琛和顧堇年聽到這話時臉上都露出了一副“他們沒聽錯吧”的震驚表情。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了,左小岩愛了顧堇年十多年。
從小她總是梳著一對馬尾辮,就像個跟屁蟲一樣,喜歡跟在顧堇年身後,傻傻地追著他跑,常常撒嬌地說:“堇年哥哥,堇年哥哥,陪我去遊樂園玩吧,我想坐旋轉木馬,我還想坐摩天輪,好不好啊!”
漸漸地她長大了,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像個口香糖一樣粘著顧堇年,甩都甩不掉。
而顧堇年對她的態度總是忽冷忽熱的,對她這種張揚地向他表達愛意的方式也沒有明確回應,甚至有時候還會露出一絲嫌惡的表情。
那天是她獲得金鴕鳥獎影後的第二天,那天是顧堇年的生日。他爸爸顧申特意讓人安排了一艘輪船,作為慶祝他二十四歲生日宴會的場所。
真正的左小岩沒有事業心,隻有戀愛腦。
她並沒有因為網上鋪天蓋地的嘲諷而傷心難過太久,更沒有考慮過要提高自己的演技,而是在第二天滿心歡喜地準備著她給堇年哥哥的禮物,打算在他生日的時候和他告白。
左小岩是大膽且勇敢的,可她沒有選擇在生日宴會氣氛最歡樂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麵發起出其不意的表白。
不是因為她不敢,而是她覺得她應該用更恰當的方式,不需要當著眾人的麵,隻有她和他。
她不需要靠別人的起哄來讓顧堇年被迫答應她的表白,她希望顧堇年是心甘情願地點頭。
顧堇年那總是一副對她愛答不理的態度,也曾讓她黯然神傷過。
但是柳卉非常喜歡她和顧堇年在一起,她會經常勸慰鼓勵她說,“女追男隔層紗,堇年隻是比較內斂,不太能表達情緒罷了。”
所以她也就天真地以為顧堇年不是不喜歡自己,不然也不會容忍她纏著他這麼久,她的堇年哥哥隻是比較內斂害羞吧。
罷了罷了,既然堇年哥哥不主動,那就交給她吧!
她要給顧堇年一個最浪漫的表白,讓他無法拒絕。
那天的她心裏充滿對夜晚的到來是無比憧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