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左小岩一個人呆站在廚房裏,看著料理台上的鍋碗瓢盆,以及水槽裏堆積一些用過的餐具,還有冰箱冷藏室裏那幾格塞得滿滿的蔬菜肉食,腦海裏隻剩下一片空白。
她從小家境殷實,母親柳卉是著名音樂人,父親左慈是身家百億的電影出品人,她從小就被稱為“娛樂圈大小姐”。
她一生下來就是被上天寵愛著的,十指不沾陽春水是她的標配,她根本不會做飯。
雖然曾經的易紫是會的,但也過了這麼多年,炒菜的手法已經有些生疏了。
她已經手殘到就連最簡單用電飯鍋煮好飯都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至於高度的炒菜工作,她便參考手機網上的教程,並結合冰箱裏有的食材簡單做了兩個菜-番茄炒雞蛋和炒白菜。
去叫木子蘇吃飯的時候,她在門外連叫了兩聲,但是裏麵並沒有人應聲推門進去一看,床上的人兒還在熟睡中,臉上還殘留著些許淚痕。
左小岩想了想,便輕輕地關上門,沒有再喊木子蘇起來。
看時間還早,左小岩收拾整理了一下客廳和房間後,換了件衣服,化了一個淡妝便出門了。
她出門的這個時間點還是比較早的,約的是6點時間,但她出門的時候不到五點。
全副武裝的她先到小區大門看了一眼,發現那裏還是有很多粉絲和記者堵在那裏,如果走大門她估計要和一群人進行長跑衝刺比賽了。
想到這裏,她瞥了一眼穿在自己腳上那雙恨天高,穿著這雙鞋可不好衝刺。
她慶幸自己的明智。
左小岩很是謹慎地從小門的那個出口走出了小區,看守小門的門衛大叔眼尖地看到了她,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鏡,臉上不禁露出訝異的表情。
今天的天氣這麼熱,都快四十度了,這個人卻全副武裝,除了戴一頂大大的遮陽帽,還戴了口罩和墨鏡,脖子上還圍著絲巾,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這不怕中暑嗎?
因為今天是工作日,路上並沒有什麼人。
左小岩找了一個比較近的路口等顧堇年的車過來,並給他的微信發了定位。
本以為她需要等很久,但是她隻等了五分鍾不到,顧堇年的那輛白色的蘭博基尼就已經停在了她跟前。
她拉開車門,坐上了車,看向駕駛座的男人,隨口問道:“你是不是早就到了?在前門等著?”
如果他不是在附近,根本不可能這麼快。這裏距離顧堇年的家還有公司都是需要半個多小時的。
“嗯,我一個小時前就到了!”
顧堇年點頭道,車啟動起來,往某個方向駛去。
他今天穿了一件藍色的襯衫,搭配了下身黑色的西褲,整個人顯露出一種幹淨從容的氣質。
左小岩瞥了一眼車的後座,那裏的靠背上隨意攤放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和一條灰色領帶。
看來他是提前早退從公司那邊過來的。
“那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剛才你應該在午睡,我就想等會兒給你打電話,今天是我早到了,沒必要過早打擾你!”顧堇年淡淡地說道。
左小岩沒有接話,聽到顧堇年的話,她說不清楚自己現在心裏是什麼滋味。
以前的她每到下午2點-4點確實會有極其犯困的情況,隻要這段時間沒有重要的工作通告,她都會窩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
如果是一些不重要的工作通告,她就會讓安娜推掉。
在左小岩的認知裏,天大地大,好好睡個美容覺最大。
她這個一到下午就要睡覺的習慣,身邊的助理和經紀人都是知道的。
但是她沒想到顧堇年也知道這個,她心裏頗感意外。
接下來,她和顧堇年都沒有說話。
兩人都沒發現的是,在他們的車後,有一輛黑色的轎車正緊追不舍地跟著,兩車的距離不到二十米。
車沒過幾分鍾就開到了餐廳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