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不到6點,還在睡夢中的左小岩被喬川那孜孜不倦的敲門聲吵醒。
本來左小岩不想搭理他的,將被子蓋在頭上打算繼續和周公約會。
可奈何喬川耐力夠強,一直不停歇地在敲門,鐵了心是要擾她一大早的清夢。
這讓左小岩很是煩躁,她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怒火,微微欠身朝著還在被不厭其煩地敲得發出惱人聲響的房間門吼道:“一大早上不好好睡覺,敲什麼門!別敲了!是不是有病?”
罵完,再次躺回到床上,闔上雙眼繼續睡。
“起床,開門,我有事!”敲門聲依舊樂此不疲地響著,比之前敲得更起勁了。
“有事等我睡醒了再說唄!”左小岩不理他,又將被子蒙上腦袋,重新和周公約會。
“……”門外的人沒有回話,卻還是不停地在敲著門,一副她不開門就不罷休的樣子。
困意滿滿的左小岩抗爭了五分鍾,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她憤憤不平地艱難爬下床,心裏問候了喬川幾百遍,認命地打開了門。
穿著一身上白下黑輕便運動裝的喬川倚靠在門口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睡眼朦朧的她,骨節分明的手上勾著一把鑰匙。
還殘留些許困意的左小岩微愣,鑰匙看著有些眼熟!
這……這不是她房間的鑰匙。
她正想著質問什麼,猛地想起來這是他的家。
無語,有鑰匙還不停地敲門?直接開門進來那不就好了!
左小岩心裏腹誹著,裝模做樣地打了個哈欠,懶懶地問道:“你幹什麼?這麼早敲我房門?我還沒睡醒!”
“陪我去晨跑!”
“什麼?我不去!”
左小岩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這麼大費周章地敲他門把她吵醒,就是為了這個。
她說完,正要關上門,卻被反應極快的喬川伸腳抵住門縫阻止了。
左小岩隻好作罷,瞪著他,無奈地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陪我去晨跑,而且……我手上有鑰匙,你關門也是沒用的!”男人得意地看著她,轉動了一下手上的鑰匙。
左小岩翻了翻白眼,“你有鑰匙剛才敲這麼久門做什麼?”
“對房客的尊重!先禮後兵!”
“……”去你的先禮後兵。
左小岩心裏瞬間有一萬隻那什麼動物在奔騰,換做以前,她肯定是會一拳打過去的。
下一秒,男人的話更讓她差點斜著趔趄了一下。
“而且萬一你喜歡裸睡,我要進來……那不就……不過也沒關係,你身上好像也沒有什麼地方是我沒看過的!”某男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同時他那變得炙熱曖昧的目光也在上下打量著穿著又輕又薄的夏季睡衣的她。
左小岩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臉上露出些許不自在,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等著,我去洗漱一下就出來和你晨跑!”
話落,“砰”的一聲,她重重地關上了門。
隻留下喬川在門外風中淩亂。
洗浴間裏,左小岩像是發泄一般,在手心上擠了不少洗麵奶,使勁地往臉上拍著,弄得臉上都是乳液泡泡。
因為洗麵奶量用得太多,導致有些都滲到了她的眼睛裏。
“這麼大人了,怎麼連洗麵奶都不會用呢?”喬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麵走進來並雙手交叉抱於胸前地站在了洗浴間的門口看,冷冷地戲謔道。
左小岩一聽他的聲音,朝門口方向眯著滿是洗麵乳的眼睛,隱約看見門口站著的那個模糊的男人輪廓,“你怎麼進來了?都說讓你等一下了!”
她邊說邊打開水龍頭旋轉開關,源源不斷的水流從出口傾瀉而下,她將腦袋湊進去,把臉上的洗麵奶衝洗幹淨後,再用毛巾擦幹臉上的水。
喬川一臉嫌棄地看著她,不發一語。
左小岩在他這樣的注目禮之下進行洗漱多少都會有些不自在,但也不好發作,算起來這也是他的地盤,她更不好意思趕人,隻得讓他這麼站在門口,她就假裝他不存在。
就在她要拿起牙刷準備刷牙的時候,卻在擠牙膏這件事上犯了難。
她的牙膏差不多用完了,她本以為還可以將就再用幾次,可是尷尬的是現在她擠那隻幹癟的牙膏包裝已經半天都擠不出來一點殘留的膏體了。
然後她就聽到了門口那邊隱約傳來的喬川像是從胸腔擠壓而出的憋笑聲。
左小岩的臉頓時如火燒一般,她有種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感覺。
“這是薑姨給你的,你要是用完了這些洗漱用品,你和薑姨說就是了!家裏都有備用的。”喬川的臉上努力憋著笑,走過來將一隻新的牙膏遞到她麵前。